虞黛可能二十几年的生命都太顺了,不愁吃穿、父母恩爱、学业有成、事业高升,每一步都没有任何意外,直到陆枭出现,她平静无波的生活开始有了振荡。
怕吗?
不怕是不可能的。
但,她突然有点任性,不想就这样将他推开。
“你还可以。”陆枭关了热水,拿过浴巾将人裹起来,“你应该找个让家里放心的人,我答应过师父,有召必回,对不起。”
虞黛怔一下,“回?”
……
年节上的医院不怎么忙碌了,虞黛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回家看爸妈、陪阮馥给狗崽子挑衣服。
“这个还是这个?”
阮馥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两条领带,“要不都买吧,这条配灰色暗纹那套,这套配黑绸那套……”
“你怎么了啊。”阮馥见她兴致缺缺,坐到她身旁捏捏她脸,“想男朋友了?”
“分了。”
虞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的,但过了这么多天,她似乎才反应过来。
她跟陆枭好像分了。
在医院也碰不上了。
“什么?!”
阮馥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分了?你们不挺好的?怎么,狗男人欺负你了,姐妹给你出气。”
虞黛按住她了撸袖子的手,白了她一眼,“挺和平的。”
虞黛回想那天,陆枭将她送回家,在风雪里吻了她一下,给她戴好了围巾帽子,转身离开。
然后呢?
她有点记不清了。
反正挺和平的。
“黛黛,你没事吧。”
阮馥了解她,她很难轻易对一个男人敞开心扉,谈的这样轰轰烈烈,不可能瞬间走出来,“要不……”
“行了,过去就过去了。”
虞黛打断他,看向导购手里的领带,岔开话题,“你就只给他买领带吗?都配齐了吧,我挺想看看她每天孔雀开屏似的样子。”
“那不行。”阮馥拉着她去挑领带,“你这就不懂男人了吧,你对他太好等他习惯了就认为理所应当,可不能惯着他这毛病。”
阮馥走到配饰区,挑好一条领带让导购去包,“你以后选人可得选个无条件惯着你的,否则得给你憋屈死,知道吗。”
“是吗?”虞黛很怀疑她的话。
因为陆枭就是这样的人,对她无限纵容,而她似乎没为他付出过什么,一直在享受他的好。
“当然了。”阮馥指了指自己,“我眼光好吧,崽崽从小就对我很好,你们都知道,你得找个想崽崽对我好那样对你好的人。”
“你对他也很好。”虞黛道。
她对时御也很好,青梅竹马,彼此看重。
不像她只是一味的在享受别人的好。
她跟陆枭是不公平的。
“嗨呀,感情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对崽崽好是因为我爱他,要与他共度一生啊,你以后要是碰见想共度一生的人,你也会对他好的。”阮馥笑着道,“但是一定不能在爱情中弄丢自己,不必为了爱情改变自己。毕竟爸爸妈妈养我们这么大,不是想看我们委屈求全的,开心就好了啊。”
“好了,挑好了。”
阮馥今天高兴,又给时御买了挑了副袖扣,结完账,她还想逛商场,拉着虞黛漫无目的的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