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
虞黛拉起他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太晚了，我妈妈休息了，明天？”
陆枭点头。
“那现在……”
虞黛瞄了眼对面的酒店，牵着人手往斑马线走，“我们去看看？我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陆枭不许她去，拉着她往自己车走，“回家。”
“不嘛，不嘛。”虞黛抱住他胳膊，软乎乎的央求，“走嘛，我们去看看，我特好奇。走嘛，陆哥。”
陆枭抿了抿唇，拗不过她，拍了下她额头，“小色魔。”
这酒店怎么说呢，确实挺适合情侣住的。
超大的浴池贴着落地窗而建，窗外就是香江极美的夜景。
浴池里飘着玫瑰花瓣，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看什么呢？”陆枭游到她身后，瞧见她手里的精油瓶，拍了下她额头，“不许用。”
“我就看看是什么。”虞黛笑一下，将玻璃瓶放回深灰玻璃盘里，感叹道，“没想到季卞淮那么高冷的人玩儿的还挺野。”
陆枭不说话了。
虞黛瞧人一眼，游过去窝进他怀里，“怎么总吃醋，不提了，你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呗，你以前的事我都不知道。”
“不堪入耳也听吗？”
“作奸犯科？”
虞黛游开一点，“那我眼瞎了，拜拜。”
陆枭把人拉回来，“晚了。”
他低头衔住软嫩的淡色唇瓣，用力碾一下，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我是江州人。”
他沉默几秒，又说，“我、宋和、霍绝有同一个师父，是个老警察。小时候太浑，跟着街上混混混口饭吃，出去偷钱，偷到了师父的钱包，手法太差被抓了，后来他老人家知道我是福利院的孩子就把我领养走了，养到十六，送部队去了。后来，辗转到了滇缅军区，后来犯错，被赶走了。”
虞黛看着他，冷静且理智，“什么错？”
陆枭蹙了蹙眉。
“因为宋和？”
虞黛试探性的问，“是吗？”
“你哪儿听来的。”
陆枭松开她人，眯起利眸审视她。
“宋清告诉我，你杀了她哥哥。”虞黛勾过浴袍起身，“心理状态还好吗？陆哥。”
陆枭未答。
虞黛捏了捏眉心，掐起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心理状态不行的话，你还拿的起枪吗？”
虞黛不远不近的亲戚里有当警察的，她知道他们这行，生死考验并不想常人看着的那么伟大。
死亡的巨大冲击可能令当事人一生都走不出来，她的陆先生，内心的敏感，在此刻暴露无遗。
“好了，我不问了。”
虞黛拉着他起身往浴室走，“冲干净睡觉吧。”
“我师父的妻女死在了毒贩手上，”陆枭淡声轻喃，“她才上高中，强、暴，分尸，我师父接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两年，我们跟上了那个毒贩，和哥混了进去，我枪开慢了，没救得了他。”
“虞黛，我们不该在一起。”
“哗——”热水淋到两个人身上。
虞黛思考半晌，握住他冰凉的手，“怕我遭遇不测？”
陆枭挣脱自己手，“不安全。”
“现在才说不安全。”虞黛扣住他的胳膊，抬脚踢他一下，“您要早两月告诉我，我绝对马不停蹄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