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宫的绝顶武功,是一种“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功法,牵引挪移反弹敌方武学,出手速度极快,能在对手发力之前充分掌握先机,将其功力反噬回去,遇强则强!
他怎么会?
老太监的话顿时引发了众人的疑惑。
这移花接玉是不传之秘,只有移花宫的继承人才能习得,眼前这位段王爷到底是从何习得这门武功的?
李谅祚微眯着眼睛,凝视着段正淳。
他刚才没有出声阻止这场闹剧,便是想借吐蕃使臣之手试探一番那则传闻的真假。
现在看来,这位一直以来以放荡风流形象示人的镇南王,果然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一招,吐蕃使臣便受不住了…
他跌坐在地上,愤怒地瞪着段正淳,还欲爬起身来还手。
下一瞬,他头顶的帽子飞出去,一蓬乌发散落下来。
帽子落在地上,变成了两半,切口平整,宛如剪裁。
他喉结滚动,额头上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只感觉到头顶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剑刃穿过发丝,停留在那里,散发着死亡的威胁。
他僵立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半分。
直到段正淳缓缓收回手指,那股令他窒息的恐惧感才从身上渐渐褪去。
“承认。”
段正淳若无其事地斟了半杯美酒,啜了一口。
“段兄,刚才那一招可是大理段氏绝学‘六脉神剑’?” 李谅祚开口问道。
形势不同,他对段正淳的称呼也改变了。
刚才那一招若是突然用在他身上,在场恐怕没有一人能救他。
哪怕守护在他身旁的这名宗师境界的老太监也不行。
段王爷淡淡一笑,微微颔首:“不错,正是六脉神剑。”
“可是有传闻称,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由天龙寺的高僧保管,即便是段氏一脉的传人,也许先落发为僧,才能修习。”李谅祚又道。
“的确如此。”
段正淳端起酒杯,轻轻一晃:“所以,段某是靠自己领悟的。”
“这……”
李谅祚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场众人也是尽皆愕然,彼此间面面相觑。
这种级别的武功也是能自行领悟的吗?
如果不是在吹牛的话,那这位段王爷的武道天赋也太生猛了吧?
段正淳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淡然一笑,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酒水泛起淡淡涟漪,如同平静的深潭,掀不起半点波澜。
“武学一途,不外乎就是不断改进,推陈出新的探索过程。
在基础之上,注入自己的理解,哪怕是最简单的五虎断魂刀,也可以演化成一门绝世刀法。
我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本就高深莫测,包罗万象。若能潜心钻研,多思多练,从中领悟出六脉神剑,也不是什么难事。”
言罢,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李谅祚嘴角抽了抽。
从一阳指中悟出六脉神剑,不是什么难事?
绝对没有这家伙说的这么简单,。
真要这么容易,六脉神剑何以被大理段氏奉为至高绝学。
段正淳站起身,掸了掸衣袖,向李谅祚拱手道:“关于银川公主和犬子的婚事,段某回去后,定会与兄长细细商议,他日再来拜访陛下。
今日席上的闹剧,还望陛下海涵,不要挂在心上。
告辞!”
他也不等李谅祚答话,便转身离去。
临行时,还顺走了桌上的那壶美酒。
“来人,送镇南王出宫!”
李谅祚朝着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不必了。”
下一瞬,声音远远的传来,段正淳背对着众人挥挥手。
再一瞬,他的身影便已从殿门口消失,出现在了宫门外。
一步千里,陆地神仙。
这就是武道至强者的手段吗?
李谅祚深皱起眉宇,看着段正淳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之色。
老太监望着殿外,见人已不见踪影,才缓缓回过神来:“陛下,这位镇南王,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谅祚摇了摇头,叹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
西北角一处宫殿之外,身着华贵宫装的绝美女子站在那里,目光穿过层层宫殿建筑,眺望着远方的宫门口。
她肌肤胜雪,一顾倾城。
只是眼睑下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像是疤痕,破坏了这份完美无瑕的美感。
在她身后,站着一名美丽异常的少女,远远观之,竟与女子长得有几分相似,仿若一对姐妹花。
“清露,不出意外的话,你父王应该已将你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