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很必要。
蒙古攻克中原后,必然会把战略中心着眼于西部一带。
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那到时,大理必会被卷入战火的纷争。
若是有西夏这个盟友在,也能一定程度上牵扯局势,遏制蒙古的发展。
只是,两国联姻又得委屈段誉了。
他是过来人,深知婚姻大事被长辈操控,身不由己的痛苦。
也深知,所谓的理想配偶,不过是一个精神伴侣罢了。
段誉那孩子也是个性情中人,真要强迫他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为妻,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与汝阳王和亲的事情便没有告诉过段誉,眼下这桩婚事若是也瞒着他应下来……
想到这里,段正淳不由地摇了摇头。
这时,那金国使臣突然出声道:“我等带着诚意而来,期望能迎娶银川公主,陛下何故厚此薄彼,眼里只有这位段王爷?”
吐蕃使臣亦站起来身,面向李谅祚不卑不亢道:“陛下,吐蕃乃大国,如何比不上那些依附于大国的小国?
你我两国若能结下姻亲,必然百世修好。”
话音落下,宴厅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就连演奏丝竹的歌女都吹错了一个音,笙歌一滞。
一旁的宦官暗自捏了把汗,这吐蕃使臣也太大胆了。
讽刺别人的国家是附庸小国,这种话也能当面说的?
李谅祚微微一笑,看向段正淳道:“镇南王对此可有意见?”
段正淳淡淡扫了那吐蕃使臣一眼,眼底深邃,并未言语。
吐蕃使臣见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中只道这大理镇南王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面对他的嘲讽,竟连个屁也不敢放。
谁知,段正淳竟是突然大笑道:“当然没有意见,一切但凭吐蕃使臣做主。”
这一句话,直接将吐蕃使臣送上了风口浪尖。
“你胡说什么!此事当然由陛下做主,我不过一介使臣,如何做得了主!”吐蕃使臣一个激灵,愤怒地盯着段正淳。
“既如此,陛下与本王商量双方子女的婚事,你插什么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段正淳冷笑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那吐蕃使臣闻言勃然大怒,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就要动手。
对面的金国使臣冷眼旁观,他巴不得这二人立刻动手打一架才好,正好看个热闹。
段正淳没有再理会那吐蕃使臣,收了折扇,朝李谅祚拱手道:“承蒙陛下垂青小儿,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段某还需回去后与兄长保定帝商量一下才好。”
“如此也好。”李谅祚点了点头。
“请陛下三思!”
吐蕃使臣急忙上前一步,指着段正淳道:“此人年轻时为人极其风流,四处留情,被他祸害过的女子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中原有一句俗语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有这种爹珠玉在前,当儿子的将来多半要青出于蓝的!”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听到众人暗暗发笑。
段正淳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风流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倒也不怕被人拿这个说事。
不过,被人当面编排,总归是有些不爽。
食指轻轻一动,盘里的一粒花生米“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精准地落入吐蕃使臣的嘴里。
吐蕃使臣当即被花生米呛住喉咙,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他卡着脖子,好一会儿才将那粒花生米从咽喉里咳了出来。
“你!”
吐蕃使臣怒火中烧,指着段正淳骂道:“你个卑鄙小人,当真以为你是大理国什么狗屁镇南王,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
说话间,他已跃身上前,袖袍鼓动,掌间似有金赤色的火焰缭绕,向前劈出一掌。
离得稍近的几名侍女只觉得一股炙热的劲风拂面而过,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段正淳眼皮也没挑一下,折扇“唰”地打开,只是简单一扇,便将那汹涌的火焰收入扇中。
这是什么武功?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霎那间,吐蕃使臣已经攻至段正淳面前,一声厉喝下,一掌劈向段正淳的天灵盖。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段正淳这一掌必将被吐蕃使臣打中的时候,段正淳却是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
吐蕃使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股反震之力落在自己腹部, 他往后踉跄了几步,像喝醉了酒似得摇摇晃晃,竟是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移花接玉!”
李谅祚身边的一名老太监眸中精光一闪,脱口而出。
这移花接玉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