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世子了。”李秋水望着远方,缓缓说道。
少女静默无言,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从出生那一刻起,身为皇室子孙的她在婚姻上便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皆为政治而服务。
这一点,她早就知道。
她很快收敛了情绪,转头望着李秋水,问道:“祖母,那位镇南王难道真的是传闻中的十二惊惶之一?”
李秋水仙容缥缈,轻声说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著写惊惶榜的人早已消逝,十二惊惶的故事也变成了传说。
但是在西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一直流传着十二惊惶的传奇。”
她看向东方,眼眸中流光溢彩,仿佛有流云在其中飞逝:“十二惊惶榜或许只是一个落魄书生杜撰的故事,但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他一定也是!
若非如此,你当那蒙古大汗为何执意要将汝阳王之女赐婚给他的儿子。
此人的武功早已登临武道绝巅,放眼天下,能与他抗衡者,屈指可数。
他若是铁了心要杀一个人,只怕这世上没有哪一个帝王敢闭眼睡觉的。
否则,凭他年轻时做下的那些荒唐事,早就被那些仇家找上门围殴致死了。”
宫城外。
段正淳将酒壶往路边随手一丢,踉踉跄跄地坐上马车。
“这是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幅样子?”
车厢内,阮星竹望着醉眼朦胧的段正淳,秀眉微皱,伸手帮他把身上的衣袍拣干净。
段正淳拱了拱手,笑道:“多谢阮姑娘关心,今日席中来了不少江湖豪杰,便忍不住贪饮了两杯。”
说罢,又打了一个酒嗝。
阮星竹扑哧一笑,玉指轻捻额前青丝,说道:“可见是真喝多了,连‘阮姑娘’都出来了。”
段正淳微微一笑,身子往她靠了靠,枕在她的香肩上,舒适地闭上了眼睛:“姑娘真美。”
阮星竹脸颊微红,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嗔道:“都这般岁数了,也没个正形。”
段正淳笑了起来,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浪荡公子:“姑娘就是美嘛,说句实话怎么了。”
他坐直了身子,揽着阮星竹的肩头,望着车窗外那轮缓缓沉下山的夕阳,喃喃自语道:“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阮星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星竹。”
“嗯?”
“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