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珂在房间内捣药,寂静的夜,声音格外明显。清风入室,发丝随风飘动。寝衣半滑,左肩微露。
在这宫里太孤寂了,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叶玉珂这几个月总是梦见全身是血的皇后在她耳边哭泣。醒来睡不着只能起来捣药。
长乐宫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叶玉珂半夜起来发疯。
北月从房梁处跳了下来,“难得我来的时候公主还在等我,说吧!又要我干什么。”
叶玉珂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妆奁中取出一个小药瓶丢给北月,“淑妃这几日快生了吧!你找个机会将里面的药放到淑妃喝的水里面。”
打量着手上的绿色药瓶,“这么麻烦,我可以直接进去将淑妃杀了。”
“不,直接杀太便宜她了,这里面的药不足以致命,只会让她的孩子成为一个痴儿,你不觉得她费尽心思生下一个有病的孩子,这样的报复才痛快吗?”
叶玉珂托住下颚,拔掉白玉兰的花瓣。
甜美的声音却渗人得很。
“公主真坏,还好我和公主是一伙的。”
嗅了一下,“公主今日好香啊!”
往叶玉珂身边走去。
叶玉珂拿着一片白玉兰花瓣贴在北月的嘴上,“好歹是一个皇子,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
北月握住叶玉珂染着丹蔻的手指,亲吻,“公主让我做这么多,都不给点奖励吗?”
叶玉珂还未与男子有这么近的距离,一时慌乱,将自己的手抽回,“难道你不愿意为本公主效劳吗?”
“公主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办妥。”
说着用内力取来床上的披风,将叶玉珂包裹的严严实实,将发丝别在耳后,“还请公主爱惜自己的身子,等我来迎娶。”
说完就走了,留下吱吱呀呀地门声。
承欢殿,淑妃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不太舒服,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泄出,拉着宫女的手,“快去请医女,本宫这是要生了。”
接到淑妃即将生产的消息,叶昊焱连早朝都顾不得了。
御史大夫挡在叶昊焱的前面,苦苦劝说。
“陛下,现在正在商议国家大事,实在不应该为一个妇道人家这样!”
叶昊焱现在心急如焚,耐性全无,命侍卫将御史大夫直接拖走,杖责五十。
“朕是一国之君,家事还容不得你们指挥,谁敢劝说,就步御史大夫的后尘。”
御史大夫硬骨头一个,当众扒下御史大夫的官服,只留了亵衣,侮辱意味明显。这一棍棍下去,一定都不吭声,哪怕刑具之下已经聚起了一滩的汗水。
朝中大臣无一不愤怒,却不敢反驳,只能守着御史大夫。比起先帝,叶昊焱更加残暴无礼,真不知道当时的他们怎么想的,选出这么一个昏君,敢怒不敢言,只求下一任皇帝能够是一个圣主。看来他们应该对太子的教育上点心了。
好不容易从刑具上下来,御史大夫已经站不稳脚了。
韩丞相看不下去,扶住御史大夫。
“有辱斯文,妖妃当道,昏君无目,这是亡国之兆,韩丞相,我的职责已经完成了,文人不能救国,那我就在黄泉之下等昏君亡国的消息。”
说完就挣脱了韩丞相的手,一头撞在了殿外的盘龙柱上。
砰的一声,御史大夫命丧当场。
来到承欢殿的叶昊焱听到淑妃的痛呼声,随手拉住一个宫女问情况。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啊!淑妃进去多久了!”
承欢殿的所有宫女都在忙着送热水。
干净的热水进去,一盆盆血污端出来。
宫女还是第一次见暴怒的皇帝,吓得发抖。
“陛陛下,医女说胎位不正,这一时半会孩子转不过来方向,娘娘在里面已经脱力了,医女让奴婢去给娘娘熬完参汤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