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跟了本少爷,本少爷保证你这辈子吃喝不愁,我还可以帮你的死鬼老爹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
说话人是兵部尚书之子南堂钦,拿折扇拨弄七月狐的下巴。
“考虑清楚,就跟本公子走吧!”
才十几岁的少年,眼睛已经浑浊不堪了。
七月狐倔强地看着南堂钦,“恕难从命,家训有言,绝不为妾。”
众人哄堂大笑,“她说她不当妾,以她的家世莫不会还想为兵部尚书的正经儿媳。痴心妄想。”
南堂钦被拂了面子,当场恼羞成怒,“好,本少爷就在这里看着,看谁敢和本少爷作对!”
叶景宸摸了一下鼻子,腹诽道,“这个姑娘不贪恋权势,只求能葬父,如果不是家境导致,想必也能成为一方奇女子。孤且看看,等人群散去,孤大不了给点银钱给她,让她回家过个安生生活。”
回京几日,周辰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出来买酒,听到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挤进来一看究竟。
“周辰不是要追求阿姐吗?怎么也想英雄救美吗?孤回去一定要和阿姐说这是一个混蛋,阿姐这么好,当然值得一生一世一双人。”
七月狐是匈奴的大将,与周辰交手无数,旗鼓相当,周辰驻守边疆唯一的遗憾就是未手刃七月狐。
敌人往往是最了解彼此的,听着周辰的脚步声,七月狐警铃大作,只能安慰自己今日已经易容,绝对认不出来。
南堂钦伸手挡在前面,“喂,老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要追求长公主,这婆娘说了非正妻不做,你难不成想让长公主做小吗?”
周辰一把推开南堂钦,冷冰冰地道,“滚!”
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就是你爹见到这块令牌也只能恭敬避让,你又算什么东西。”
“周辰,你不要拿边疆上那套作风来压我,这里是京城,比你厉害的人多得是。”
南堂钦摔在地上,尾骨有些隐痛,但是想到周围这么多看客,爬起来与周辰对峙。
“反正比你厉害就行了!”
周辰一向看不起这些纨绔地京城子弟。
周辰与南堂钦在纠缠,七月狐悄悄地准备撤离。
周辰随手将手里的酒坛子精准地丢在七月狐的后脑勺上,笔挺地倒下。
从旁边的摊子上取来一根麻绳,利落地将七月狐捆绑,用刀废了七月狐的经脉,血全溅在南堂钦身上了。
在七月狐手里沾染了太多他周氏大军的鲜血,祭祖礼不过分吧!。
南堂钦冲上前,“你不能仗着家世随便欺负一个姑娘,虽然这个婆娘不给本少爷面子,但是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强取豪夺,简直有辱周氏门楣。”
周辰想不到就出来买酒的功夫,还有如此大的收获。心情很好,准备给众人来个解释。
摸了七月狐的耳后,从不平整处一把撕下,刚才还貌若天仙的女子转眼就变成了一个脸上覆满字迹的丑八怪。
南堂钦被变脸后的七月狐吓得瘫坐在地,“这、这,怎么回事?”
周辰运用真气,将自己的声音扩大,“这个女人是匈奴的走狗,在战场上斩杀了我大庆无数战士,今日潜伏卧底在京城,就是想要借助官家子弟探取机密。”
一个大爷走出来,“将军说的我们也无法辩驳!这姑娘想卖身葬父也是看着自己貌丑,才想要易容,这情有可原啊!”
周辰走到那个停尸板前,一把掀开,哪有什么尸体,不过是一截木头,穿着人衣。
“哪家父亲是木头桩子?”周辰挑眉看着玩味地看着众人。
“是我们错怪将军了!”
“将军不知想如何处理这个贼人,我们也想观摩。”
大庆和匈奴是死敌,曾经大庆弱势时,匈奴铁骑踏破大庆的国门,肆意屠杀百姓,烧杀侵略无恶不作,遭难最严重的一城找不出十户人家。大庆割城赔款,年年呈贡,才止住了杀戮。
幸存之人对匈奴深恶痛绝。
“三日后午时,城外祭祖,你们想来看就来!”
一声口哨,一匹通体发黑的马朝周辰奔来。
周辰坐在马上,地上拖着七月狐,地上拖出了几道血迹。
叶景宸被周辰的手段惊呆了,手起刀落,想不到这卖身葬父这么曲折,果然师父说的话是对的。
人登高望远,酒楼上一个女子悄悄地走了,朝皇宫走去,瞧着目的地竟是淑妃的承欢殿。
淑妃还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动静打发了宫女回到房间内。
“你怎么来了,不是陪着七月狐吗?与太子偶遇的事情完成了?”
“要不是你向王爷求助,让我们来京城找你,七月狐也不会被周辰那个兔崽子抓住了,瞧他的动静,七月狐恐怕性命难保。”
女人的话语有些着急。
“本宫不是让你们勾引叶景宸吗?谁让你们去惹周辰这个煞星了,不按本宫的命令行事活该被抓。”
朵骨蓝、七月狐,甚至是眼前这个女人都是匈奴王收养的,但是与她们不同的是,朵骨蓝是半路被匈奴王救的,与她们感情并不深。
女人揪住朵骨蓝的衣领,“你不要忘了,是你说的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