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说。
“小的从来不曾结识尊颜。只是,不知,尊颜要见在下,有何吩咐?”
那人说。
“哎,苗公差,请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苗文只得坐在对席。
店小二一面铺下酒盏菜肴果品酒肉之类,都搬来摆放一桌。
那人问说。
“苗公差,易公差他住何处?”
苗文说。
“哦,易章呀,他就住在阳安大街赤溪巷内。”
那人就叫店老板说。
“老板,你与我去,将他请来。”
酒店老板去了一盏茶时,他便请得易章也到酒店阁楼里。
苗文说。
“这位官人,请先说话。”
易章说。
“不敢动问大人高姓?”
那人又说。
“你们少歇,一会儿就知道了,请先饮酒。”
三人坐定,一边店小二筛酒。
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黄金,放在桌上,说。
“二位公差,且先各自收了这五两黄金,我还有一些小事麻烦。”
二人说。
“小的这位官人,素来不相识,何故与我们金子?”
那人说。
“二位,你们既是刑部公差,莫要将扬凡押送到边远去处的横州。”
“这——”
苗文、易章一时结舌。
苗文说。
“小的两个,是奉刑部府尹关正差遣,监押扬凡到横州去的。”
那人说。
“好,既如此,我就实话告诉二位,我的来意了。”
“我是太尉府阎丰心腹,华安虞候就是。”
苗文、易章一惊,喏喏连声。
“既如此,小的怎敢和虞候共席。”
华安说。
“二位不必拘礼,你们知道,扬凡和太尉是死对头,冤家。我奉太尉钧令,将这十两黄金送给二位,望二位公差收受。押送扬凡,不必远去,找个僻静之处,将扬凡结果,彼此讨得交令回书即可。如果刑部关正有话,太尉自会处置。”
苗文说。
“我们怕这件差事办不了,刑部要求押送活人去横州,不曾送个死人过去。还有,我们两个,就内力功力不如扬凡。扬凡可是军营统军,功力就有九成。我们如何结果得了他的性命?”
易章说。
“哎,苗文,你听我说。阎太尉要的是死人,我们就依了他,得了黄金,也落得做个人情。日后,在公门中也好做人。不就是前面大森林,方圆百里没有人烟。那大森林生得凶猛,神不知、鬼不觉便结果了扬凡。不就了了。”
华安高兴。
“哎,这就对了嘛!做人就得学会圆滑。”
当下易章收了金子,另外一份抓起就揣到苗文怀中。对华安说。
“官人,放心。这件事情,多是五程,少就两程,就有了结果。”
华安大喜。
“哎,还是易公差爽快,明天还到这里,你们务必揭了所凡脸上印迹回来作证,再有十两黄金相谢。我就在这南门酒店,等候好音!”
东莱国,但凡犯人,徒刑流配,那脸上印迹,就是鉴证。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肉,华虞候算还了酒钱。
三人出得酒店,各自来阳城南门分手。
苗文、易章得了黄金,送归家中,取了行李包裹,拿着棍棒,就到使臣监房取了扬凡,押解上路。
当天出了阳城,一路走二十多里路程,歇了下来。
东莱国有一习俗,但凡押解犯人投宿,一般公差、犯人住宿,客栈均不收房钱。
苗文、易章押解扬凡到一家客栈歇息。
第二天天刚见亮,打火做饭吃了,上路又往横州方向来。
当时,天气炎热,时值暑夏。
扬凡刑部受得脊杖棒刑,起初没事,只是走了两三天,天气炎热,汗水、雨水湿透,棒疮发作,淤血化脓。就是九成内力功力的武人,也是走一步,挨一步,疼痛难熬。
易章说。
“哎,就你这样走去,到达横州的路就有二千多里,何时才能到达?”
扬凡说。
“小的在刑部,受了脊杖之刑,适才棒疮已经淤血化脓,正是难受煎熬,这又是暑天,天气酷势,只能走一步、挨一步了。二位公差,只能多担待一些。”
苗文说。
“你那杖刑之苦,难受之极,我们也能体会。你自慢慢的走,休要说话!”
只是,易章一路上唠唠叨叨,口中埋怨,叫苦边天。
“这老天爷也作怪,你那棒疮发作,偏偏太阳高照。我们走是晦气,遇见你这个倒楣鬼!”
没有走得多少路程,看看天色见晚,三个人投宿村中客栈。
到得房内,两个公差放了棍棒,解下包裹。
扬凡把包裹解了,不等二个公差开口,就去包裹取些散碎银两,请店小二买些酒肉,拿些米菜,安排一些晚饭,请两个押送公差吃了。
苗文、易章又叫添酒,将扬凡灌醉,和锁枷一起倒在一边。
于是,易章心狠,就去烧了一锅百度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