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将来,倾倒在脚盆中,呼唤着。
“扬统军,将脚洗了,才好睡觉。”
扬凡一阵挣扎,因为被枷锁着,动弹不得。
易章说。
“扬统军,那小的,就替你洗了。”
扬凡说。
“使不得。”
易章说。
“哎,出门在外的人,好生不自由,那里计较许多!”
扬凡不知是计,只顾伸下脚去,就势被易章一按,将脚按在滚汤的开水盆中。
“啊呀——”
扬凡大叫一声。
急忙将脚缩回,强势就要提起。此时,那脚,早已起了水泡,脚面全部红肿起来。
扬凡说。
“我这样做,我实在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
易章说。
“我们公门中人,只见犯人侍候公差,那有公差侍候犯人的道理。我这个公差,好没晦气,你不方便,却要侍候于你,你却嫌这嫌那,挑三拣四,嫌冷怕热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口中喃喃自语,怒骂扬凡半夜。
扬凡不敢说话,忍受着痛苦,身子倒向一边。
苗文、易章倒了开水,自去换些势水在外边洗脚,然后回到房中睡觉。
睡到四更,和店老板、店小二一同起来,烧了些洗脸水,打火做饭吃了。
扬凡受了开水烫后,爬起来就晕倒,一个早上,没有吃早饭,自己脚疼,走不得。
易章拿着棍棒,只顾催促动身。
这时,苗文去腰间,解下一双草鞋,还是新的,耳朵并索儿都是用麻纺织的,就叫扬凡穿。
扬凡一看,脚上全部脓泡,不敢穿新草鞋,就去寻曾经穿过的旧草鞋。那里去寻,早已被苗文、易章给丢了。没奈何,只能穿那双新草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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