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仅奉上孙将二字即可,若问过程,只道杀人无形,剑意无声。”
“走,骑上你将军的好马。”
少年指了指那匹受惊的马儿,像是好心提醒。
士兵急忙点点头,低着头就踉跄大步朝着马儿跑去。
待其走远后,环顾四周再无他人,少年才揭开自己眼下的纱布,露出来一张完完整整的脸,在风沙地带,这白净的脸庞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看样子,少年更像是南方人,那么又如何来到这北荒沙凉之地呢?
白净少年自然也不是真正的北图王侯孙将,为何冒名,一切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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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岭河南北荒这一战,虽说没有什么太多的名利交锋,但是却已经足够震慑整个武林一界,毕竟如果真能做到弹指间杀人于无形,那习武之人何尝不惊疑问上一句,如何为之?要知道在传统世俗的眼光里面,不管是杀人偿命也好、嫉恶如仇而血染江湖也罢,你都需要有着过硬的自身本领也就是武学功底才行,恩怨厮杀,向来主张那么一个弱肉强食。
循着天经道义回头看看这九州大陆,虚伪的正义占据了太多的合情合理,同时也顺承了太多的天意为之。而后战乱烽烟不绝息,生灵涂炭复当时,百姓苦不堪言,那般模样,看上去就像是达官显贵饭堂之余说说而已,那雅堂庙宇多半是打扫的干净,双目未曾污浊半分在清尘,所以水深火热就显得有点莫名挑衅公堂权威。自古民以农为生计,有地即可丰收安康富足,这是天赋说的道理,至于何时能算得上满足,那就只看个人贪婪占几成。所以规矩在于久远,变得只是人心,若非要在这么一个鸟语花清、满载文武囊香的地界说起下流来,未免显得有点过于咄咄逼人,不识大体上流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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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所见九州风气,意指江单,白林,指化为东三州;夏原、桑名、杨宿为西三州,辽阔无边之际,更有傲寒于北的洛阳,凌风肆意在南的江南和居于九州主界、动听四方八面的中原,此九大地域在地脉上相互缠绵、不可分割,在风来北去时融合,虽地方间仍有些许差异,但终归属于一种体系,即整个九州之中。
然而要说起九州谁为统帅,则又不得不说起眼下除了九州之外的其余土地,其一便是那于九州西界相邻的西蛮马步戎,是有着比拟九州更为悠久历史的少数游牧民族,历代多以放养羊牛牲畜为生,但因在高原地界的缘故,身强体健更是不弱于九州多数人。
西蛮虽处于九州西界,但却还不是最西端,若以马为计再行千里,其外还有一个神秘之地。
再说九州南下小岛北屿岛,则是一座渔岛,其上万户人家皆为鱼商,世世代代,这无需多言,更无碍于九州统帅为谁。
眼下唯一要拿来细说的,则只是北方雪国,齐沅。
不同于西蛮的温暖舒适,齐沅之地天气恶劣,环境不堪,地表正常的种植和放养都是行不通的,所以齐沅人常年居住于洞中或者地下,于是也才有了广袤大地虽无一齐沅之人,但齐沅之人无不散布广袤大地的传说。
漫天飞舞的大雪积压在地表多年,其上早已经没有了方向,甚至有人还说,齐沅也已经是个过往历史。如今来看,齐沅早已灭迹,即便侥幸存在,那也是少许天选之子存留,用着那仪式换来的气运,带着整个雪国的希望。
因此去除这样一个理应不存在的地界再谈九州统帅,则当属九州主界之地的沈孝川莫属,考究来讲,应当是四人,但因为沈孝川最为年长,所以顺着辈分也合情合理。
九州地界宽渺,要说一人即可稳固安定使其长久下去,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着四大宗门共同协助或牵拦,一同在圣上的眼下,造就如今这样一个太平盛世。
盛世理应福康满地,因此多余百家粮油挥洒,也养活了许多江湖人士潇洒。那文人墨客来往,在东街作画赏春秋,在西街盘坐论枭雄,是为言辞凿凿,有的一番功夫和成就。
而又说不善言词的其余人,口笨心直,自然也就做起来体力活,或成了夜屠满林的猎户,或成了精通一术的武者,或舞剑作秀,或念诗佛渡,也都有了自己的一些本领,乃是尽用其智。
然最为惊世者,还是归于那常常出没于人群之中的庞大群体,剑修莫属。
所谓剑修,简指举剑定乱、施法做安之人。繁则为以剑修心,炼心作剑之人。
一来,有了剑,有了些许本领便可以平复心中不平,世间不平,像是行侠仗义,以后书中所写那般豪情满怀。二来,有了剑,有了些许志向便可以求取功名,换来一些荣华富贵和柴米油盐,不愁一生。三来,有了剑,有了些许古怪指点便可以悟道其中,执剑飞升而求索成仙。
此剑道包罗万象,自然也有着许许多多人尽皆知的其他道义,因而道法自然也就如常在世,那么幼童抱着木剑怀揣理想,自然也不得不夸上一句众望所归。
是谓拜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