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站稳后，顾以念白着一张脸，问郑明愿。
郑明愿说：“路过。”
信了他的邪。
现在是上学时间，这条路的尽头是学校校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说是路过，当她是傻子么。
“不说算了。”反正她不感兴趣。
一旁的蒋勋被无视了个彻底。
“喂，我说你们说够了没有？”
顾以念看了他一眼，携着怒气，冷声道：“蒋勋，我告诉你，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别拿出来说话，往严重了说，你这叫诽谤。”
“你！”
蒋勋还想说什么，顾以念已经冷漠地收回目光，问郑明愿：“你是不是要出去？我跟你一起。”
也不管郑明愿愿不愿意，顾以念拉着他就往校门口走。
明明顾以念没有多大力，郑明愿非要挣脱，完全是轻而易举。但看到顾以念紧绷的脸，郑明愿还是没忍心。
“那个，抱歉。”看着顾以念紧绷的侧脸，郑明愿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刚才其实是想救你，没想伤你来着。”
结果蒋勋那个神经病，忽然将人推开。
其实看到顾以念被推开，他是吓了一跳的，但转念一想，顾以念这种人也是活该。刚才救人，也只是因为看不过去罢了。
但此时，他却有些心软。
顾以念松开他，冷声道：“谢谢，我没怪你。”
明明顾以念说了没怪他，可郑明愿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顾以念情绪明显不对，之前那一面如果说是平缓的溪水的话，那现在的顾以念，就是一汪有无数暗涌的湖水，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你没事吧？”
郑明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顾以念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冷然道：“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那你去哪里？”
顾以念道：“我有其他事。”
“能有顾雅的信息重要？”顾以念脚步一顿，看向郑明愿。郑明愿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我接到电话，说是有一些关于顾雅的线索，我正准备去看，正好你也在，就跟我一起去吧。”
顾以念没想到郑明愿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她这里才问出顾雅的离校时间，这边就连顾雅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的监控都找好了。
警察局里，郑明愿指着屏幕，说：“顾雅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电脑上显示是一处步行街。
顾雅进去的地方，是步行街旁的一条小道。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监控恰好坏了，拍不到。
不过能够查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郑明愿，谢谢你。”
顾以念看着屏幕上那处熟悉的街道，朝着郑明愿露出了由衷的笑。
郑明愿怔住了。
明明笑得如此灿烂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呢？且，还在风口浪尖上删贴，这跟心虚承认了有什么区别？
他出神的刹那，顾以念已经跑了出去。
郑明愿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拍，一个粗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臭小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