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神情一怔,然后一脸愤慨。
这事他听顾雅说过,分明就是顾字念怀恨在心,故意找人报复,现在居然还想把脏水往他头上泼?
“她出事难道不应该问你吗?”
看来顾雅对王芸的那番话,也对蒋勋说了,而且他们都信了。
顾以念没什么好解释的,绕过蒋勋欲走。
这模样落在蒋勋眼里,那就是心虚。
他横跨出一步,拦下顾以念,道:“你默认了,昨天的事情,就是你干的对不对?”
顾以念嫌弃地笑了笑,没理他,蒋勋更确定自己猜对了,对顾以念愈发的凶,“顾以念,我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蛇蝎心肠,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以念被气笑了。
她做什么了?他们所知道的,所谓她做的事情,不过都是顾雅转述。
无凭无据的,他们竟然都信了。
听到顾以念要证据,蒋勋气到脸变形。
“你自己做出了那些事,你竟然还朝我们要证据?要是有证据,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顾以念无所谓地笑笑:“如果没有,那就请让开,如果有,那就请拿到证据再来落实我的罪名。”
蒋勋哪肯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
上前一把抓住顾念的手腕,凶神恶煞地道:“没说清楚,你别想走!”
“放手。”
顾溪念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眼神微冷,凝视着蒋勋:“这里可是学校,你难道要在学校里动手?不怕通报记过?”
“呵!”
记过有什么的?钱到位,校长能够将他当祖宗供着,还记过?
蒋勋冷笑两声,手忽然收紧,用力将顾以念扯到面前,肆无忌惮地道:“我看被记过的只怕是你。顾溪念,你别以为你跟傅寒丞有关系,就没人敢动你,你伤害雅雅的事情,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谁都保不住你。”
“神经病,你放手!”
顾以念痛得脸色发白,手腕像是要断掉一样,而蒋勋不仅没松手,还故意紧了紧手指,痛得顾念一声闷哼。
蒋勋像个变态一样,恶兴趣地欣赏够了顾以念的痛苦的表情,正欲松手,耳边一阵疾风呼啸而过。
蒋勋脸色一变,连忙将顾念推开,自己亦迅速后退,堪堪避开了那个擦面而过的篮球。
看到篮球,蒋勋脸色微变。
在这个学校,敢拿篮球砸他的,还真没几个。
“郑明愿,你发什么疯!”
蒋勋转过头,一脸冷冽地看向不远处,悠悠闲闲地朝他们走过来的人。
郑明愿连个眼角都不给蒋勋。
“喂,你怎么样?”
郑明愿走到顾以念面前,看着顾以念倒在地上,也不伸手扶,还伸腿轻轻地踹了踹她,语气里难掩幸灾乐祸。
蒋勋刚才那一推,一点都没收力,将她推得倒退了好几步,脚下一崴,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一股尖锐地痛疼从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传来。听到郑明愿的话,向来冷漠如雪的人,难得地朝着甩了记眼刀子。
郑明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怎么着,地上躺舒服了,不打算起来了?”
顾以念试着动了动,勉强得站了起来。
痛是痛,好在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不然她现在肯定是站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