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蛰死死咬住唇内肉，直至满口血腥铁锈味，始终不再吭声。
北唐川翊发现了。
顿时眼中起了怒意，低头去寻她的唇。
一只手掰住，要强行覆上来。
宋惊蛰终于破口，“不！你去死！去死！”她哭喊声凄厉，终于松开咬着的唇，血丝从唇角一侧流下来。
半个时辰后，奄奄一息散在床上。
月光透过窗照进来，她满脸泪痕，眼神空洞。
一动不动躺在那儿，仿佛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北唐川翊解开她的双手，捞过被子盖住身体。
片刻，他说：“恨我吗？”声音低哑，听起来有点颓废。
“我只是做了你对我做的。”
他低垂着眉宇，眼中少了平日里的冷硬戾气，在黑夜的包裹下，轮廓模糊，流露出一丝受伤失落。
躺下来，从后面拥住宋惊蛰，“晶晶……”低声呢喃，声音压抑又深情。
怀中人了无声息。
北唐川翊伸手抚上她的脸，宋惊蛰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皮肤紧紧的，一动不动，像个木偶。
他一边抚摸她的脸，一边把头蹭到她后颈处，紧紧贴上来，“晶晶，不要离开我……”
像个自言自语的精神病--
“你既已招惹了我，就逃不掉的！”
“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语调幽深压抑又痛苦。
简直难以想象白天冷漠端方，晚上偏执疯狂。
宋惊蛰始终没回应一个字。
等到身后气息平缓，她冷冷伸手，从床褥下摸出一枚酒杯碎片。
转过头，深深盯住近在咫尺的脖颈，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