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蛰拿北唐川翊身上的钱,包了个长相普通的唱曲儿姑娘,打算在这一连住够三天。
她很有把握,北唐川翊不会找她太久。
因为按照剧情,他是奉旨回京,在青州已经耽误半个多月,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再在此地多日逗留。
更何况原著里没有她这把刀,他不还是咔咔大杀,斗败太子等一众草包。
所以她这个乱入的小人物,顶多也就让他心烦一阵,估计很快就翻篇了。
“恩客,不知今日想听什么曲,妾为您弹奏!”
她包的琵琶女又来上工了,宋惊蛰倚窗眺望,“你看着弹吧,什么都行。”
她立的人设是一个被家里棒打鸳鸯,与心爱之人分开后不满家中安排,逃婚出来排遣忧郁的富家少爷形象。
彩云弹奏完一曲,劝她想开点,别太伤心,宋惊蛰代入角色糊弄两句,就让她走了。
片刻她又回来,说:“恩客,您从南边来,要到北边游历散心,眼下就有个合适的路子-
我听楼下姐妹说‘左爷’明日要北上了,您可以托他帮忙,我们这逃出来的好多人都是搭他路子走的。”
宋惊蛰问:“明日?”
“那他下次再走得什么时候?”她不想这么快走,还想等过两天再联系他呢。
“那就不知道了,他在北边有生意,有时候几天回来,有时候得半个多月或是一个月也是有的。”
宋惊蛰:那不行,太久了!
算了,明日就明日吧,不至于那么倒霉,就被逮到吧,况且她现在又改了装,不容易被认出。
她说服自己。
“那他现在人还在楼下吗?”宋惊蛰打算下去。
“不在,楼下姐妹是听说了的。”
彩云又说:“左爷很忙的,要见他得去连福客栈等,他爱在那喝酒,要么就去城隍庙压条子,就是写好自己去的地方,在哪儿碰头,如果顺路能走,第二天就会差人来接。”
宋惊蛰听明白了,“连福客栈”是不能去的,她就是从那逃出来的,那就只剩下去“压条子”了。
她提笔唰唰写好,看向面前琵琶女:“能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吗?”
彩云为难,“恩客有所不知,不是妾不愿帮忙,只是我们平日里是不教出去的,要走动都是有专人盯着去。”
宋惊蛰拿出一个银瓜子,递给她,又吩咐,“你帮我找今早帮忙跑腿的那个小厮,钱我另给他。”
彩云欢欢喜喜道了谢,拿着纸条去了。
傍晚,小厮一脸欢喜地敲开宋惊蛰的门,“爷,我去看过了,压的条子上打勾了!”
“打勾?”宋惊蛰疑惑。
小厮赶紧解释:“就是成了,能走的意思。”
“哦,那我该如何联系接头人?”
小厮赶紧递上另一张纸条,“按这个,说是这上面写的地方周围等就行,到时候会有人来问您。”
宋惊蛰接过纸条,问明大概方向,给了钱就让人下去了。
离这太远了!
不行她今晚得换个上面附近的客栈住一晚,不然怕明早赶不上!
她没什么收拾的,说走就走,一路沿街打问,找了个附近的地儿住下。
大约戌时,有人敲门。
她警惕,粗着嗓子问:“谁?”
“是明日要走的兄弟吗?吱个声儿,我来定人数的,不是的话,打扰了。”宋惊蛰不敢瞎应答,过了会儿脚步声走远。
又听到小二在敲隔壁的门,“客官您的茶。”
她怕耽误事,打算下去看看。
刚一打开门,就吓得一声尖叫。
瞳孔放大。
整个人触电般弹回来。
门外。
北唐川翊一身暗紫大氅,直直立在那里,唇角平绷,冷白的脸更显阴郁。
宋惊蛰吓得赶紧关门,被他一伸手抵住。
挤身进来。
男人冷白俊彦的脸,冰冷无情。
宋惊蛰吓得连连后退。
被他逼到床上。
北唐川翊大氅一扔,面无表情开始解腰封,宋惊蛰眼神惶恐,她爬起来要逃,被男人一把抓回来,扔到床上。
他很快将腰封解下,一把抓过宋惊蛰的手,绕圈打结。
两只手绑一起,再绕到床头固定。
“你疯了!”宋惊蛰挣扎着,“你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
“不,混蛋,你别碰我!”宋惊蛰惊恐地扭动身体。
像昨晚一样,他伏过来,不同的是昨晚她知道他不会得逞,而现在她很恐惧,充满绝望。
北唐川翊全程一言不发,眼神冷静清明,如霜雪一般冷冷注视着她。
“啊——”宋惊蛰一声惨叫,瞳孔顿住。
男人依旧面色沉冷,一派清隽如常,仿佛不是在行此等事。
宋惊蛰哭喊到声音嘶哑,她绝望地流着泪。
上一次她受伤又中`药,整个人昏昏沉沉,而这次,她很清醒,清清楚楚感受着,她知道他在羞辱她!
闭上眼睛,死死忍住。
这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眼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