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
我知道,这些人就是城市里的一种另类的存在,因为他们,社会增加了太多的不安定因子。
谢迁羽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顾白尘说话,无关带我做生意,也无关风花雪月。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跟我说多少话。每次倒满酒,他都对我举一举,然后顾自一口一口喝酒,然后吃菜。
倒是顾白尘催促了我几回,让我端酒敬谢迁羽,并叮嘱谢迁羽好好带我。
就这样,我们吃喝了一个多小时,当醒在这座城市的大多数路灯闭上眼睛,城市西南上空的那一轮弯弯的月牙,在淡淡的鱼鳞似的云层里,荡漾的像一叶小舟,我们结束了这一顿宵夜。
谢迁羽买了单,又给我和顾白尘每人打了一辆摩的,对我说:“明天上午十点整,在罗湖的华侨商厦门口等我。”
他自己也坐上一辆摩托车,瞬间消失在街角转弯处。
回到棚户区,下了摩托车,顾白尘又从她随身携带的红色小坤包里,拿出了二十块钱递给我:“拿着,明天吃午饭,一定不要让谢迁羽付钱。”
“我……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你的钱了。”也许因为喝了酒,我的心因为感动而堵塞,胸腔里有一种情绪,只想爆发,眼泪在我的眼眶里,被我的意志死死地阻拦着。
“拿着吧,我们这些在外面闯荡的人,哪有容易的,只有抱团,才能取暖。”顾白尘对我莞尔一笑,
我却从她那瞬间的表情里,捕捉到了一丝牟母性的光辉,还有作为女人的艰辛。
她把钱塞进我的手里,就转身向她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