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思念。
时间在我的盼望中,一天一天过去,我期待中的筱梅的书信一直没有来。
我的心,在等待中煎熬,也在煎熬中甜蜜。
预感告诉我,筱梅一定会给我回信的。只是江南的路太远,太蜿蜒,信还没有这么快到达。
终于到了月底,我在工地干活也已经满一个月,我等着筱梅的信,也等待着老板发工资。
发工资了,不管筱梅有没有给我写信,我都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寄给她,并且假借汇钱,可以再给她写一封信,即使隐晦,也表达一下我多么在乎她。
这天晚上,极少光顾我们宿舍的老板,来我们宿舍坐了一会儿。
三月底的深圳,气温已经有些炎热,他把外套随意地搭在了我的床沿。
然后抽烟,吹牛。
中途,外面有人在争吵。
我们和老板都出宿舍看热闹。
在建筑工地,争执甚至打架是家常便饭。
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无趣,就回宿舍了。
两三分钟后,老板和其他工友也陆续回来。老板没有再坐,拿起放在我床沿上的外套就走了。
临出门还说:“早点睡觉,明天还干活呢。”
大家纷纷上床,脱衣就寝。
宿舍的门突然被撞开,老板黑着脸,匆匆闯进来,厉声质问我们:“刚刚你们谁偷了我的钱?”
我们八个工友,面面相觑。老板的目光鹰鸷般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的脸上。
“秋天,我们刚才出去看热闹,是你最先回宿舍的,我的钱,是不是你偷的?”老板消瘦的脸,严厉起来分外难看,阴险而吓人。
“我进来后,你们也跟着进来了,怎么可能拿你的钱?”我辩白说。
其中一个叫大张的工友说:“老板,搜,谁拿了,一搜不就露馅了?”
“秋天,你要是承认了,把偷的钱还给我,我既往不咎。如果你不认账,搜出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板咬着嘴唇对我说。
我没有做任何反应,张口说到:“你搜,如果是我拿的,任凭你处罚。你说吧,你少了多少钱?”
“三百六。”
老板说完,没有给我任何机会,直接来到我床边,掀开了床垫。
我的枕头下面,果然出现了一叠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