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有意思,这几年我跟在小哥屁股后头东奔西跑的。
又是帮他找记忆,又是组织大批人马营救他。
我俩的关系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到最后他还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
结果这么一次之后我跟他倒是突然结成了春天一般的兄弟情谊,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哑巴张开口说话了。
平时宅在家里我俩没事看看电影,闲聊两句,我问什么他老实巴交的就答什么。
察觉到冷场时间长了他还主动找个话题,虽然没什么语气吧,那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长进。
除此之外,闷油瓶仰望天花板的时间也比以前少了,平时我干点啥他就跟着干点啥。
我做菜时在厨房忙活,他跟在后面跟个杆子似的杵着,我看不过眼了就吩咐他切个土豆削个萝卜皮。
他的手灵活有力, 挥着菜刀嚓嚓嚓的一会技术就比我这个师傅好了。
平白多了个帮手我也乐颠颠的每天换菜谱,折腾点花式料理。
吃了大半个月小哥瘦的跟刀片似的身板也算长了点肉。
睡觉时光着膀子往床上一躺,那身材, 倍儿性感,我无比羡慕嫉妒恨,老偷偷想着当初胖子说把他包给个富婆。
还有的赚的建议,心想胖子真太他妈有远见。
那段时间王盟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放了他两个星期的假让他回去陪他老妈。
店里的生意没人管,我楼上楼下都要照顾,时不时还得回爸妈家修个水管换个灯泡,左右忙不过来。
睡醒午觉后坐在床上琢磨着要不要暂时把店关了,一扭头发现小哥不见了。
我倒抽了口凉气,心想不会这人记忆恢复了直奔岳飞墓了吧。
急急忙忙的穿上衬衫往楼下跑,一心急扣子还系错了,我又忙不迭的低头解,在楼梯上绊了一跤,差点摔下去。
扶着楼梯站稳了往下一瞧, 我靠什么情况,镂空的楠木博古架后面小哥和一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聊的正投机。
我以为裘德考复活了,大惊失色的就想去厨房拿菜刀。
定睛一看竟然是店里的常客,在我倒斗前常来店里转转,最近这两年才不太出现了。
小哥听见我的脚步声,抬头见我踩着拖鞋衣冠不整的样皱了皱眉头,大概以为我梦游,试探着叫了声:
“吴邪?”
我晕乎乎的冲他点点头,就见他转头对老爷子礼貌的一笑,说道: “这是店老板,在楼上睡午觉睡蒙了,”
说罢又看我:“小邪,也不倒杯茶去?”
草草草草草这都什么玩意。
整个过程我就跟傻子似的目瞪口呆看着人老爷子掏钱包刷卡。
把嘉靖年间的一只官用珐琅小镜子买去了,目送人家走了我才回过神来,。
只见闷油瓶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冷冰冰的就上了楼。
我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货估计是开影帝模式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闷油瓶能被选成张起灵,肯定是因为张家近亲结婚脑子不好使有点犯浑。
让他娶个表妹生儿子是多惊悚的场景,现在才有点明白,张家八成各个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