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缝着眼一打量,小哥刚洗完澡,只穿了条牛仔裤,上身的肌 肉块线条毕露,头发上还滴着水,冷着一张脸就要往床上躺。
“哎小哥别直接睡,明天起来头疼,”说着我跑浴室捞了条干毛 巾,跳到他旁边就把毛巾往他脑袋上呼。
看他不搭理我,干脆自己动 手给他擦头发,一边还摆出张狗腿子脸。
笑的阿谀谄媚的,招呼他: “小哥你渴了没,渴了喝水啊,我刚接的。”
你别说,这招对付小哥还真管用,只见他挺温顺的低着头任我折腾,抽空还偷瞄我一眼。
那眼神跟小动物似的,黑漆漆的,可招人疼。 哄他哄了老半天,看他气差不多顺了,就把毛巾扔给他。
进了浴室冲了个凉,哼着圣斗士的片头曲惬意的拖拉回卧室。
一看小哥已经睡下了,侧着身子朝向我这边,闭着眼睛的样子还挺纯真无邪。
我背对着他往床上一躺。顺手替他掖了掖空调被,扭灭了台灯。
一年多没锻炼,这猛一跑还有点腰酸背痛的,躺床上翻腾了一会也睡不着。
闭着眼睛我就开始总结对付哑巴张的各种方法,誓将阿Q 精神发扬到底。
想着以后养条听话的野鸡脖子,关笼子里专门吓唬哑巴张,一吓一个准,让他俩天天对着掐去。
正美滋滋的做梦呢,突然我就感到腰上一暖,好像是闷油瓶的手搭了上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呢,整个后背都暖暖的,敢情他直接贴上来睡了。
这八月暑天闷的,本来就睡不着吧,闷王还火上浇油,我想着估计是这货睡蒙神了。
正打算翻过去推推他,忽然耳畔痒痒的,像有人吹气似的。
“吴邪。”闷油瓶在我耳边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哑,大概是说梦话呢。
我等着他下句说完,心想估计是让你坏事,我宰了你之类的词儿。
“今天,是我不对。” 这句听完,我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是哑巴张说的话么?
难不成他觉得被我追了一路特丢人打算杀我灭口,来两句好听的临别赠言什么的?
“别别别,小哥你别这么说,是我不知道怎么了,有点上邪火, 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还没落,搭在我腰上的手已经拿开了,小哥的身子也离开我一点。
我心里一凉,猜是不是拿刀去了,突然小腿上一阵温热,接着我绷得紧紧的小腿肚就一阵舒服。
闷油瓶用掌心揉捏着我酸痛的小腿肌肉,奇长的手指还比比划划的好像在找穴位的位置。
我受宠若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想找词奉承他两句。
突然小腿内侧就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我嗷的一声就蹿起来,一句谋财害命啊,差点就喊出了口。
这一下按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胡乱踢着小腿想摆脱他的那双鬼手。
耳边突然又传来闷油瓶低低的一声:“躺好了别乱动。”
这声虽小却气势磅礴的,我立马就老实了,委委屈屈的躺那让他揉着。
“跑太多路,揉不开明天还要疼。”闷油瓶手上的力道轻了些, 按揉着那几个疼的要命的穴位。
“刚才谁带头蹿那么快.......”我愤愤不平的小声咕哝。
闷油瓶没搭理我,两指捏着我的后脚踝,那力道倒是刚刚好,一股热气从他手掌揉过的地方蔓延开来。
说不出的惬意,我闭目享受这双粽子退散的黄金手,迷糊迷糊的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