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睡一觉便好?”
想想几人风风火火地连夜赶了回来想不到公孙啓就这么个答复,心里滋味真不知如何言表,不过只要金湚没事便是最好。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将军,圣上有旨。”
“圣旨?”金煜公孙啓面面相觑。
圣旨本是颁给金湚的但金湚沉睡不行,只能金煜代替接旨,带一番行礼接旨完毕,送走了信使,公孙啓等人都围了上来,金煜道:“战火初息,北域兵马不知是否甘拜下风,万岁便急招孝忠回京,这是何意啊?”
“圣旨上不是说了吗,万岁这就派人驻守边关,你们立了战功定是回去加官进爵的,放心吧。”
公孙啓这么安慰金煜倒是放心了些,只盼金湚能早些醒来。
又一日太阳初升,金煜还在睡梦中听着一串紧急的敲门声,无奈地睁开睡眼,问道:“什么事?进来!”
那人随即推门进来正是秦虞,金煜还没见过秦虞为何事如此着急过,没来得及张口,便听秦虞说道:“子卿,公孙啓要带着萧离离开了。”
“这么快,孝忠还没醒呢,他们怎么能走?”说着起身穿好衣服,几步来到金湚的床边,兄弟二人的床一正一偏紧挨着。
看了看金湚,气色如常,转身出去了。
而金湚虽双目禁闭,脑海里却梦魇连连,梦中总有一人看着他,此人白衣白绫,长发披肩,白绫趁着黑发,更显乌黑,只是看不清他的容颜,似乎冰封在什么里,他的手里的扇子看着很奇怪,金湚只看了一眼便蓦然坠入深渊,金湚被这景像吓了一跳,突然睁开眼睛,眼前不过是窗幔一张。
看了看身边金煜的床,床上空空不见人影,又听外面金煜的声音吵嚷道:“公孙啓他们何时出发的?怎么不拦着?……”
“公孙啓,走了?”金湚心里一动,随即推门而出,抢来给金煜准备的马儿便翻身上马,打马而去,不顾金煜在身后一阵担心。
马儿跑得飞快,很快便追上了公孙啓的马车,赶车的萧离调转车头见是金湚无声地笑了,迎着朝阳一拍白牙尤其显眼。
公孙啓在车里说道:“是他来了?”
萧离一如既往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金湚下了马,公孙啓也撩开帘子,在萧离的帮助下下了马车。
金湚无奈地看了一眼公孙啓,公孙啓正要辩解,为何不辞而别,金湚手一扬手挡了回去,道:“我不是送别的,公孙啓,我知道,每及战后你便带着萧离归隐山林,你志不在庙堂,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想过萧离的感受吗?深山老林何等寂寞难耐。何况,近日我们的遭遇坎坷离奇,总有一个信念告诉我,我们几个要在一起,不能在分开了。”
公孙啓心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信念,又看了看广袤的天空,叹了口气,心道:这是卷天的召唤吗,四灵兽聚齐,驭龙珠即成,火神,要降世了……
也罢,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只是,金湚希望有一日你能看清这一切……
金湚看着公孙啓满脸惆怅,又补充道:“公孙啓,这么多年你一直亦师亦友地教诲于我,孝忠铭记于心,无论是我还是子卿,真的很需要你。”
公孙啓点了点头,又坐上马车,萧离欣喜地笑着赶着马车,与金湚一起并肩而行。
金湚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想想近日战火连连,的确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浮山被金湚召回九塬,一同上路回京。此刻由护军护送一路打马疾驰赶回九塬。
阳关大道上本是人迹罕见,方圆百里无人烟,但前方却偏有这么一人走在路上,这人黑铁面罩半遮着容颜,这黑铁面罩精工打造,如同枭鹰的眼睛一般,凶恶恐怖,黑铁面罩里面的那双眼睛更是流露出诡异的气息。
浮山盯着他,这人也似乎没有回避,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这一丝诡异的笑更让人浑身不舒服,身后的护军也都警觉起来。
就这样马群从这人身边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