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鼓励钟晓春。
“前三天我都在队里看案卷，张队接触的人多，负责出去调查情况。”钟晓春斜眼看了一下张凯，继续说道：“今天早晨张队带我去蔡婧雯家，蔡婧雯一眼就认出是博古架上丢失的照片。不过她说她并不认识丁剑辉和冶明成。”
钟晓春嘴皮发干，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后来张队问蔡婧雯，刘星河还与什么人可能有交往。她说音乐馆或者演艺厅都会认识音乐圈的人。于是我们先去了市曲艺中心和天南剧院，然后就到这里了。”
坐在罗依萍身边的夏长青撇了撇嘴，心想：闹了半天，就只有自己和罗依萍不分昼夜踏踏实实跑了四天。
“小钟说的情况基本属实。不过有一点出入，我前三天没有去做调查。乡下老家有点事，我向田队请假回去了一趟。”张凯解释道：“还好没有耽误案情调查，今天我们能够同时来到这里说明调查方向是一致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殊途同归嘛。”
罗依萍不得不佩服老家伙说话真有一套，明明没做出什么成绩，可是看起来好像案情有了重大进展一样。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演艺厅的时候，正在安排夜场演出的李茗渊叫住张凯，说道：“张队，我刚想起来一件事，他们后来有两三次是四个人一起来的。不知道这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四个人？后来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张凯问。
“是个男的，中等身材，穿着一件前两年很流行的大红色卫衣，兜帽罩着脸没看清楚。”
“还有什么特征？”张凯接着问。
“他拎着一把装着双簧管的黄色提箱。”
“你怎么知道是双簧管？”
“我搞这么多年的音乐，从盒子的外形、重量、装饰、拎还是挎，一眼就能瞧出来是什么乐器。”李茗渊略带自豪地说。
张凯握手表示感谢。
走出演艺厅，陆续有观众拾级而上。罗依萍回首看着火红落日照在红太阳演艺厅金色招牌上，散发出黄灿灿的光芒。
仿佛就在一瞬间，落日沉入地平线。在黑暗即将来临之前，光明也感到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