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转回身:“何事?”
谢轻旋欲言又止,迟疑得姜清焰已经皱眉,才慌忙开口:“若是皆醉坊有急事,我如何联络小姐?”
姜清焰垂目思索:“给信王亲随谷羽传信,他自会告知我。”
谢轻旋神色一暗,信王的亲随能联络上她,果然她与信王关系匪浅。
“还有其他事吗?”
谢轻旋摇头。
“辛苦谢掌柜。”言罢,姜清焰带着兰心离开。
皆醉坊卖出的消息,自然与郑南伯有关。
多年来,他私下运贩私盐,营私无数。太后为其提供庇护,因此分到大半收益。郑南伯俨然成了她的摇钱树。
之前,姜清焰并未注意到,直到太后想要促成她与徐昊筠的亲事,她派人彻底清查,才发现私盐生意。
消息卖出去之后,朝廷立即暗流涌动。
与郑南伯有勾连者,迅速彻底斩断联系,而仇家则趁机落井下石。一池水瞬间被搅浑。
都云谏根据情报,截获一批私盐,顺藤摸瓜将郑南伯揪了出来。
雍华宫。
徐昊筠已经在宫门前跪了一个时辰,太后仍闭门不见。
“徐世子,回吧,太后身子不适今日谁都不见。”
“公公,我爹下狱了,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太后了,求您让我进去吧!”
鲁高奇觉得此人很不懂事:“太后从不插手朝政,郑南伯若有冤情皇上和辅政亲王自会查清,你不必在此跪着,快些回去吧!”
“我爹这么多年为太后效力,这会子出了事,太后不能弃他于不顾啊!”徐昊筠激动道。
鲁高奇瞳孔骤缩,四下看了看没人,沉下脸道:“徐世子慎言,仔细祸从口出!”一甩拂尘,转身走进寝殿。
徐昊筠跪爬上前,连声呼喊,也没能叫住他。
这几日,他寻遍门路,却四处碰壁。
往日那些与他交好之人,如今避他如瘟疫,甚至有人出言讥讽,往日情分半点也无。
那些与郑南伯府利益关联者,都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仿佛一瞬间,郑南伯府就落到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失魂落魄地从雍华宫离开,迎面遇上他最不想见之人。
“徐世子,如此匆忙要去哪里?”姜清焰见他要绕路躲开,出言叫住他。
徐昊筠怒不可遏道:“贱人,想看老子笑话,老子扒了你的皮!你这个扫把星,自从和你扯上关系,郑南伯府就霉运连连,都特娘的怪你!”
姜清焰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还真是愚蠢,事到如今都不知为何落到这般田地,活该你们有今日。”
徐昊筠恼羞成怒:“你……”
姜清焰挥手打断他:“你刚才说本郡主什么,贱人,扫把星?来人呐,此人辱骂本郡主,给我打!”
徐昊筠大惊失色:“你敢!这里可是皇宫大内,让太后知道了……”
“那又如何?”姜清焰讥讽地望着他:“你不就刚从太后寝宫出来吗,见到她老人家了?”
徐昊筠脸色难看至极。
姜清焰从不废话,一挥手,陈小全带着几个内侍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