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莲川来看了一下,也对姜清焰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表示震惊。
“这是郡主的造化。”骆莲川黑着脸,盯着自己的药瓶:“这药还得再研究,下次把人吃坏就麻烦了。”
姜清焰:“……”
看来感谢骆莲川之余,还得感激老天爷,这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姜清焰让人传信给谢轻旋,让他在皆醉坊挂上,“东主有喜,三日后歇业”的牌子。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徐昊筠之事还未了,他那样算计我,怎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姜清焰将烘干的草药分类:“郑南伯是太后的人,心狠手辣行了不少恶事,就拿他祭皆醉坊的灶火吧!”
“主子要对付郑南伯?”
“呵,这次不必我们动手,自有他的对头收拾他。”
三日后,姜清焰再次出宫去了皆醉坊。
这一次,她特地让若风提防有人跟踪。
皆醉坊今日歇业,前院店中空无一人,十分寂静。她一进后院,就见谢轻旋早已在院中等候。
阳光下,玉树临风的公子落了满身叶影光斑,于这街市院落相称得秋意惬然。
谢轻旋似乎一直呆在皆醉坊,他如此尽心尽力,让姜清焰意外之余,又有些不忍:“谢掌柜,你若有自己的生意要忙,可以不必每日都在这里。”
迎上来的谢轻旋,原本满眼的欢喜,听到这话眼中光芒瞬间暗淡,神情有些僵硬道:“生意刚有起色,小姐此时就想撵我走,不怕生意一落千丈?”
姜清焰无奈:“我非是此意。”
谢轻旋冷着脸:“那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并未要求你一直留在这里,你偶尔回来照料一下便可。”
她的意思是虽以性命相胁,但她并未霸道地想占据他所有时间为己用,他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哪儿知谢轻旋听完脸更黑:“谢某无才,但自认为经营有道,小姐这家膳坊若没谢某支撑,用不了几日就会倒闭。”
姜清焰:“……”我谢谢你啊!
不由在心里叹气,这世间男子怎么都如此难相处?他们的想法总是与她合不来!
自己一片好意,好像是被他当成驴肝肺了,无奈道:“算了,你喜欢就待着吧。”
言罢,转身朝待客厢房走去。
谢轻旋立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满心委屈。
难道他如此努力帮她经营皆醉坊,在她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厢房里。
姜清焰喝着茶,不到半个时辰,谢轻旋便领进一个人。
来者是个中年男子,也是个大户人家的仆人模样,进来便坐到竹帘之后。
兰心按着姜清焰的吩咐说道:“消息有关私盐,三千两纹银。”
来者十分痛快地给了银票。
兰心则递上一张字条。
他离开后,不久又有人来,消息依然是有关私盐,价值三千两。
如此一整日下来,前后来了五拨人,有三拨人掏了钱。
姜清焰将九千两银票交给谢轻旋:“明日便照常开业。”言罢,转身就要离开。
谢轻旋出声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