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这小姑娘被浑身浴血的姜三壮拎着，站在死人堆里，半点没有害怕的模样；还有姜三壮那副憨厚表象下，偶尔流露出的不同寻常……
以及先前在牢房里，小侯爷错认姜四壮为姜三壮时，两人那熟稔的模样。
刁谢芳反复思索，多次斟酌考量，琢磨自己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姜家人。
“大人这是怎么了？”姬彭山发觉这人抖如筛糠，脸色寸寸发白，觉得奇怪。
“老毛病了，不碍事。”刁谢芳道。
一旦开始自我怀疑，就连白日里喝酒多吃一颗花生米，他都觉得自己犯下了天大罪过。他刚才说话是不是太大声 ，会不会吓到人，会不会得罪姜三壮？
刁谢芳有点方。
姜三壮察觉不对，回头看了眼没发现什么问题，低头朝姜瑶瑶努嘴。
“有零嘴吗？饿了。”
干的都是体力活，晚饭早就消化得差不多，这会儿他饥肠辘辘。
姜瑶瑶摸出一个果干递过去，姜三壮低头吃了，晃了晃担架，示意孟长行走快些。
“老孟啊，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