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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阋墙(1 / 2)

结界破碎,梅花林阵法损去十之七八,处处都是燃烧的烈火。

而红莲业火之中,却走来三人,皆是手执武器,杀意腾腾。

为首的靛蓝儒衫青年手执书卷,若清绝道子。紧随其后的男人白衣抱琴,飘然如竹林雅士。最后便是红衣狐裘的美人,眉眼风流。

他们师门的确不睦,但是在面对殷无极时,却总能一致对外。在圣人在时如此,圣人仙逝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并非因为正邪不两立,而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谢衍是个好师父,对他们三人都是一视同仁。但他亦有私心,面对早年叛出师门的殷无极,总有种特殊的照顾,即使是渡天劫仍在挂心。这让心高气傲的圣人弟子如何能忍?

平日,他们与帝尊遇上,自然少不了冷言冷语。

可儒门三相与魔道帝尊有不言之约,圣人祭不动干戈,即使再厌恶殷无极,因为师尊遗命,三人也从没有在这一天与他起冲突过。

破坏誓约的,却是他异常的魔气。

红莲浴火,十里映红,仿佛下一瞬,殷无极就能把儒宗掀个底朝天。他们已经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们甫一赶到,却是看见落梅亭之中,殷无极抓住谢景行的衣襟,将他按在朱红色亭柱上,神情几近疯魔。

谢景行面白如纸,被灌入身体里的魔气折磨的气若游丝,白皙脖颈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刺眼至极。

风飘凌目睹小师弟被大魔欺凌的场面,哪里能忍,大怒道:“殷魔头!放下他!”

殷无极置若罔闻,只是用指尖挑起了谢景行的下颌,好似品玩上好的玉器一般,缓缓摩挲。

风飘凌最是憎恨魔修这般猖狂恶劣的模样,他的靛蓝广袖在风中摇曳,向天穹一抛诗卷,厉声喝道:“九歌,东皇太一!”

鼓瑟阵阵,剑鸣佩响,仙乐缭绕,如临琼楼玉宇。

他竟是以神乐之歌,召上古仙神前来除魔。

“九歌?”殷无极只是略略抬眼,神色恹恹道,“哦?三相来了?”

白相卿手中抱七弦琴,手指已经勾上了弦,刻意点出他的身份,道:“帝尊位高权重,又是当之无愧的五洲十三岛第一人,为何刻意为难师尊的洞府传人?”

被魔种折腾的不轻的谢景行呛咳两声,从柱子上滑落下来,细微地喘息着,脖颈处的青紫勒痕却是赫然醒目。

魔种在他心口跳动着,宛如另一枚心脏,要他与殷无极的胸腔共振,感受到他现在疯狂到极致的情绪。

谢景行明白,现在的殷无极是真的疯了,连他都很难安抚,再碰上三相这样本就与他有矛盾的……

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白相卿脸色霍然一变,咬牙切齿:“魔种,你竟然要逼他入魔?”

沈游之神色阴沉:“这么一副灵秀根骨,又那么像那个人,你要他入魔,是在报复已经仙逝的师尊,还是欺我儒宗败落,无人阻你?”

“早已仙逝?洞府传人,弟子……原来如此。”殷无极侧头看了谢景行一眼,短促地笑了。

一圣一尊并立多年,他比谁都明白谢云霁的行事作风。仅是只言片语,他便知道谢云霁是如何诓骗三个小师弟的了。

至于告诉他们师尊的身份?当然不可能。

殷无极虽然疯癫,却极其不喜欢有人与他抢人。

若是谢景行即圣人谢衍一事被儒门三相知道,那三人定会和闻了味儿的野狗,疯了似的扑上来阻挠,那他又怎么带人回魔宫?

殷无极直起身,身躯巍峨似高峰险山,而他不自然垂落的右腕,现在还使不上力气。

方才他把骨节都捏碎了,哪怕是魔躯,长好也需要不少时间。

“三位师弟若要与本座动手,那便一起上罢。”殷无极略略偏头,笑意盈然道,“仅凭风师弟一人,可拦不住我。”

“殷魔头,谁是你师弟!”风飘凌大怒,“帝尊右手已废,却依旧如此狂妄,难道是要以单臂接我九歌吗?”

“是又如何?”殷无极似笑非笑,甚至还揶揄似的道一句,“既然是师尊‘灵前’,便让我看看师弟的进益,顺便指教两句,也没白当你们一回大师兄。”

他越是疯,越能肆无忌惮地踩着三相的底线,生生把人气到吐血。

风飘凌气的青筋横跳,手腕都紧绷着,咬牙切齿地吟出《九歌》。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

九歌书卷铺开,金色字迹如流动,神君虚影浮现,手执长剑立于身侧,杀意凌然。

剑阵既成,剑气自虚空而来,如寒霜紫电,直指亭中魔头。

大魔不过站在那里,黑袍如浪翻涌,依旧谈笑自若。

渡劫境只与圣人差一线,在仙门中,渡劫老祖也不到十人,而他面前却站着三位严阵以待的渡劫期老祖。

谢景行倚着亭边,艰难地撑起身子,魔气在他身上奔流,另一个人的七情六欲正在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又汇入胸口魔种处,教他战栗不已。

万魔之主的魔种,强悍无比。

若非殷无极刻意护住他的五脏六腑,他就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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