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人不想惹事,更不想惹能请州府大人出动的穆玄瑾。
当即推出来一个替罪羊,直说去催债看到酒鬼穆老三,不慎防卫过头,致死了。
穆老太太当即脑子一热,险些晕倒。
县令脸色难看的瞪着赌坊的人,既然要替罪,为什么不早站出来?
偏偏等到州府大人来了才出来认罪?
南悦音轻轻松松的和穆老三的死撇清了关系。
她冲着穆玄瑾眨眨眼,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
穆玄瑾脸色微红,心砰砰跳。
这不过是小事,只是苦了她受了牢狱之苦!
他再度看向州府大人,等着他审案。
州府闻言,微微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县令,冷声呵斥道。
“好你个萧仁,既穆小娘子无辜,你手里的认罪书又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伪造的!”
南悦音不疾不徐的出声。
“民女也要状告县令勾结村
民诬陷与我,甚至屈打成招不成,还伪造了认证书!更是想要将民女乱棍打死,灭口!”
南悦音的一字一句吓白了县令的脸。
县令瞬间惊怒的看向穆芬芳,“认罪书是伪造的?!”
穆芬芳心慌意乱,口不择言,“不,不是……明明是她打了我逼我……”
她声音戛然而止,不敢说出另一份真正认罪书!
那份南悦音逼她写的认罪书会要了她的命的!
“我打了你又逼迫你,然后呢,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南悦音只似笑非笑睨着她,凤眸里含着看穿一切的微讽。
见穆芬芳呐呐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州府的脸色黑了黑,扬声问道。
“穆小娘子,你说认罪书为他人伪造,可有什么证据?”
“自然是有的。”
南悦音敛袖微微躬身,精致的小脸上挂着镇定自若的笑。
“穆芬芳自持为府城贵人的宠妾,借助关系致
使民妇冤入监牢,又妄图屈打成招,逼迫民女签下认罪书。”
她垂了垂眸,尾音带上了几分不起眼的杀气。
“只是穆芬芳不想民妇略懂些拳脚功夫,反被制住,民妇这才问出了其中猫腻,民妇另有一份认罪书,乃是穆芬芳亲笔所写,还望大人明察!”
每说出一句话,穆玄瑾的神色便沉上几分。
抬眸看向穆芬芳时,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州府忙让人将认罪书呈上来,将那薄薄的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数遍,脸色更是阴沉如锅底。
上面写了穆芬芳用银两勾结县令诬陷良民,甚至他们早有勾结,借助宠妾身份,肆意敛财!
穆芬芳是他府里的小妾,若这些事暴露出去,会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他倏地看向南悦音,眼神锐利有如实质。
南悦音挑了挑眉,不闪不避,坦然地回看着他。
州府霎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想解决这事,那便绝不
能袒护穆芬芳。
而且不仅不能维护,还得彻底堵住她的嘴!
“老爷、老爷,您听我解释……”
一见州府的眼神,穆芬芳顿时慌了。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凑近抓着他的脚,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
“我只是被奸人所蛊惑,一时才会迷了心智,老爷,您平时一向是最宠我的,看在往日的恩情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州府现在生怕和她再扯上半点关系,当即就一脚将她撂开至一旁,横眉怒道。
“大胆刁民,竟然敢混淆查案,勾结朝廷命官,败坏本官名声,罪不容恕!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棍,以儆效尤!”
穆芬芳还想辩解,被他警告地满含杀意瞪视一眼,余下的堵在了嗓子。
霎时明白,这下她彻底完了,老爷不会帮她的!
不,她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她不能死!
她抹了抹脸,又摆出妖娆的姿态来。
也不起身,就这么
爬到了穆玄瑾脚边,抬头谄媚地望着他。
“大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我亲哥,我从小就心悦你,只要你肯救我,我愿给你为奴为妾,怎么伺候你都成……”
穆玄瑾脸色难看至极,简直比吞了一万只苍蝇还要恶心数倍,直接后退了一步,嗓音极冷。
“州府大人断案公正,你不过咎由自取,与我没有半分干系。且不说我已有妻子,尔等朝三暮四之人我一向敬而远之,还望自重!”
围观的人群里,顿时传来了阵阵嗤笑声。
没想到,他竟是连半分情面都不肯留给她!
穆芬芳脸色一僵,满心的不甘,又调转过头,想要爬回州府身边。
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被当众戴绿帽的屈辱,州府看到她的脸都觉得恶心。
怒气沉沉地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将她打成了猪头还尤嫌不够。
“贱人,你真是丢尽了本官的脸!既然你嗜好此道,本官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