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玉也不晾着那些人,反正迟早是要拿那些人开刀的。
舒玉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接见这些管事的姑姑和总管太监,而且选了花园里一处敞亮的地方。
让人给自己搭出一个小凉棚,悠哉悠哉的喝着杯子里的茶水。
一边是凉风习习,一边是艳阳高照。
看着那些管事太监和管事姑姑们,脑门子上的汗一滴滴的往下流,也不说话。
不少的人在心里暗自嘀咕:哼,要是你像之前那样识趣,我们不介意供着。
现在,劳资不扒了你的一层皮,劳资这么多年的经营不就是白干了。
种种心声,不一而足,反正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带着恶意的。
舒玉眼看着时间走过了三刻钟,也就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这库房里的珍珠玛瑙消耗的有点快,本侧福晋也没有看到哪个院里领了这些东西,倒是不时的损耗一些。”
珍珠玛瑙这些,身份不足的,基本上是领不到的。
身份够的,哪个不是自己寻摸一些质量好的。
府里这些,谁还记得去领。
古代的这些珍珠,可没有人工养殖一说。
现代科技发达的时候,也没有人听说过谁养殖的玛瑙。
这话一出,管理库房的管家太监直接给跪了。
这是账本里面他做的最隐秘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其他的倒是做了不少的手段但是仔细看,那也是看的出来的。
舒玉这是往自己的死穴上戳,却又点的是最轻的一项。
“奴才驽钝,回头定当好好仔细盘查库房,不错一分。”
舒玉看他这么识趣,现在也不为难。
这点踩到四贝勒爷胤禛底线的,早晚会被那个小气的男人收拾。
“本侧福晋的时间宝贵,三天,三天后搞不懂账本怎么写,自己去慎刑司吧。”
那人一阵肉痛,三天的时间太赶了。
可是和命相比,那些东西还会去虽然让自己肉痛,却还是能接受的。
“奴才谢主子的恩典。”
这一招杀鸡敬猴,还是有些作用的。
至少原本脸上还带着戾气的人,都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有些还带上了畏惧。
大家大哥不笑二哥,彼此是什么水平,也都清楚。
这人能被抓出来,剩下的一半的都跑不了。
还有三分之一估计是没事的,那些是四贝勒爷胤禛自己提拔的人,对于四贝勒爷胤禛的性子是相当清楚,有些事情是万万不敢做的。
这些其实也是一种常态,一种自上而下被欺瞒的常态。
舒玉并没有停下她今天的行动,鸡多死几只,才能让他们老实下来。
真有那慌忙转移财产的,那就一抓一个准。
这样的事情,他们慌了,舒玉才好稳坐钓鱼台。
“胡家货行的活鸡,十两银子一只,每日里府里需要三十只,特殊的时候,还要多一些。”
舒玉笑眯眯的继续点下一个人,今天点几个人,就看这些人都骨头怎么样了。
要是真的够硬,舒玉也不介意真的送几个人去慎刑司,反正这些人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随便什么理由就进去了,还出不来的那种。
“回侧福晋的话,胡家货行的鸡都是用昂贵的东西喂养出来的。他们家的鸡,营养价值高。”
这时一个长相圆润,白净的脸跟那发面馒头一样的中年女人站了出来。
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舒玉也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她当即就点出同一家,同一种食材的其他漏洞。
这可真的是一鸡多卖,一只鸡都要挣个十四五两的银子,才算够啊。
“哦?这样啊,那他们家的鸡胗鸡心也同样因为如此,才需要一两银子一个了?”
“侧福晋说的是,侧福晋说的是。”
听到舒玉如此认同她话,中年女人连连点头。
没有发现,舒玉那认同话语下暗藏玄机。
“本侧福晋尝过他们家的鸡,不甚美味。我做回好人,给你们换了一家,每日里只需六钱,就可以满足府里的需求。若有不够,加到一两银子也不是不可以。”
舒玉这话一出,原本还甚是得意自己糊弄住了舒玉的中年女人直接被惊的汗湿了里衣。
这个抖入筛糠,惶惶不可终日。
这是明显知道了胡家商行的底细,只是没有明说出来。
什么别家的,意思不过是以后这采买上的事情,她是半点不揉沙子。
要想再这么糊弄下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哪个阿哥和王公大臣勋贵之家没有在城外养着自己的庄子,真的采买的东西少的很。
庄子上的那些东西,他们互相之间也是倒腾过几手的。
人嘛,跟什么过不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