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乌尔格伸,四贝勒爷胤禛看着手上的证据,陷入了沉思。
伤心吗?
倒是没有那么伤心,更多的是解脱吧。
自此不用在抱着那些虚假的亲情,委屈自己了。
看了半晌,四贝勒爷胤禛把手上的那些证据烧掉了。
这些东西不能流露出去,不是怕牵连到自己,不过是自己能为德妃娘娘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看着火盆里的火苗一张一张的吞噬了自己手上的纸张,四贝勒爷胤禛满心的都是对于弘晖的愧疚。
弘晖,是阿玛无能,不能为你报仇了。
烧完所有的纸张,四贝勒爷胤禛又写了十几遍的‘静’字,这才出了书房的门。
准备去主院找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看到四贝勒爷胤禛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惊喜的,虽然她已经不奢望他的宠爱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都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一。
“爷吉祥。”
四贝勒爷胤禛并没有跟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闲话的意思,而是直接往里面的堂屋走去。
坐在主座上面,四贝勒爷胤禛满身的冷气。
看着稍后扶着大宫女手走进来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四贝勒爷胤禛冷声开口。
“都出去,我有话跟你们福晋说。”
苏培盛是第一个出去的,一路上他就已经觉得他们家爷的情绪不对劲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撩虎须。
其他的人,见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也都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爷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妾身?”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笑着问,还上前亲自给四贝勒爷胤禛斟茶水。
她也只知道今天四贝勒爷胤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特别是他脸色很不好看。
四贝勒爷胤禛可不是那种跟四福晋乌拉那拉氏迂回说话的人,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于上级与下级一样。
“乌拉那拉氏,你现在做的事情都给爷停了。”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听到这个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事被四贝勒爷胤禛知道了吗?
但是她不能慌,也不能承认,反而打起了马虎眼。
“爷,你说什么呢?妾身不明白,最近妾身可是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念经颂佛,额外的事情可都是没有干。”
四贝勒爷胤禛见四福晋乌拉那拉氏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扛到底的模样,也是心里一痛。
如果可以,他又何尝希望让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停下手头上的这件事情呢?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只能让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停下手头上的这件事情。
否则整个四贝勒府都会被卷进去,死无葬身之地。
“张嚒嚒去哪里了,还用爷跟你说吗?”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这下子是一点的侥幸心理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有些空洞了起来。
“爷,那也是你的孩子,你难道都不想为你的孩子报仇雪恨吗?”
四贝勒爷胤禛闭了闭眼睛,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面飘出来的。
“乌拉那拉氏,你以为爷不想吗?可是那人是爷的生母,你让爷如何去做?更何况…”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完全忍不住了,原本质问的神情也变得无比的悲伤以及仇恨。
“够了,你不报仇,我自己来报。你不拿弘晖当你的孩子,可是那是我唯一的孩子。爷请回吧,以后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四贝勒爷胤禛气的都有些颤抖,杀人诛心,这就是赤裸裸的杀人诛心。
“乌拉那拉氏,你别胡搅蛮缠。爷何时说过不报这个仇啊了,但是现在是报仇的时候吗?”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满脸的嘲讽,吐露出来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刀子,直插四贝勒爷胤禛的心口。
“现在不是?那何时才是?等到那个人,老死了之后吗?我的爷,我等不及了。我要害我孩子的人,亲自下地狱去给我的孩子赎罪,不管她是谁!”
四贝勒爷胤禛的身形有些微的颤抖,那双手紧紧的抓着太师椅的扶手,才不至于太过的暴露自身的情绪。
“乌拉那拉氏,你是想拉着整个四贝勒府一起陪葬吗?只要爷在一日,你就休想。”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笑容嘲讽的看向四贝勒爷胤禛,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恶意。
“我的爷,你可真会给我扣帽子。我做的那么小心,怎么可能会牵连到四贝勒府。就算是牵连到了,又怎么样,那也不过是一些贱人和贱人生的贱种罢了。”
四贝勒爷胤禛狠狠的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
“放肆,那些都是爷的女人和爷的孩子,岂是你能侮辱的。”
四贝勒爷胤禛也不欲与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多说什么,人钻了死胡同,除非她想,佛则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