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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夜探袁府(1 / 4)

做好部署,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暗卫和谢府部曲各占一间。见谢玄进了屋,孙无终关上了房门,竺瑶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谢玄进屋后没有一丝睡意,朝几名部曲低声交代了一番,他悄然翻窗跃出。身后无人跟梢,他轻车熟路地消失在屋后巷陌中。

一踏进这条小巷,勾人的酒香便钻进谢玄鼻尖。街边沟渠里流水潺潺作响,四周回荡着他踩在石板上的脚步声。巷子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流民。

城西丁九巷,这里在西市以北,却比西市安静得多。谢玄小心避过坐在地上的流民,走向小巷深处。口信里说这有好酒等他,果然非虚。这一整条巷子,酒铺临着酒铺,旗招挨着旗招,至少十多家酒铺。想来闭城后,有闲买酒的人也少了,不少小厮都坐在自家酒肆前打盹,无所事事。

他应该去哪家?谢玄昂头打量着,走过一家家酒铺,直到在一面旗招下停步。

金仆姑,谢玄深深望着旗上三字。这家酒铺门堂颇大,看来生意不错,门外摆着好几口大缸,盖在缸面的木板拦不住酒香飘散。

见谢玄在门口停下,铺里走出个年轻小厮笑嘻嘻招呼生意,“客官要买酒?”

“酒肆怎么取这名?”谢玄问道。那个人曾说过,传说有种箭名叫金仆姑,百发百中,是个好意头。

“哈哈,咱当家说这名好听,刚挂上没几天!”小厮搓搓手,探头问道:“客官来点?”

谢玄解下腰间水囊,拎起来晃了晃,“劳烦问你们当家一句,你们家的酒,比起笠泽水酿出的乌程酒又如何?”

小厮不解其意,茫然挠了挠头,只应了下来,闪身进了铺子。

谢玄只在门外站了须臾,小厮很快又出现,不停上下打量着他,语气恭敬了许多,“当家请公子入内。”

谢玄颌首,拿着水囊跨步进门。

酒铺里是个大院,院内摆满陶缸,许多小厮抱着酒坛进进出出,见谢玄一个陌生人进来,都直往他身上瞧。愈往里走,酒香愈浓,行走其中已觉微醺。一直走到最里面一进小院,小厮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只有一名须发斑白的男子正蹲在缸边翻动酒糟。谢玄在他背后站定,“高都尉,好久不见。”

“这里没有什么高都尉,只有一个卖酒翁。”男人甩净酒糟,在身上蹭了蹭,颤颤站起转过身。他不住上下打量谢玄,“好,挺好……”

“我带了乌程酒。”谢玄面色平静,将水囊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水囊昂头大口咽下,酒顺着他的络腮胡滴到肚腩上,连灌几口,他盯着水囊目放精光,“没有笠泽水,果然酿不出乌程酒!”

“高都尉好自在啊。”谢玄仰头四顾,打量这个溢满酒香的院子,语气淡然得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故事,“当年我去追你们,路上遇袭受了重伤,落水昏迷,醒来后已被送回了会稽。他们说我昏睡的时候,父亲暴病身亡已经下葬。我不信,派人回寿阳打探,却探到坊间传闻……父亲是醉酒跌船溺死的,因为实在有损谢氏名声,州府便改成暴病不治报了出来。”

突然,谢玄眸中迸出怒色,他脸上极少有过这种表情,“醉酒跌船?暴病不治?那日我送父亲出门,他、他可清醒得很。高都尉,你护卫的将军死得、死得不明不白,你却下落不明,躲在这里卖酒?”

高衡深吸一口气,“一介流民偷生罢了。我若不逃,回去也是被军法处置。”

谢玄恢复了冷清之色,“跟你学射术时,没看出你是这般畏死之人。”

他的模样跟十一年前变了太多,络腮胡泛着花白,腰身上隆出腩肉。若不是那句口信,谁还能认出他是那个爱大笑爱射箭,三不五时就闲得跟人争论,水源在酿酒中有多重要的高都尉?

“宁可当流民,我也要找出真相。”高衡的目光,落到院中几个空酒瓮上。

谢玄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那些酒瓮上都贴着纸,写着“袁”字。谢玄双眸微动,看向高衡,“我时间不多,你找我来想说什么?”

高衡叉起腰,久久默然不语。

等谢玄再次跃窗回屋,竺瑶正在外面不停敲门,“谢公子,该用晚饭了。”直听到门里传出谢玄的应承声,他才停下叩门转身离开。

众人简单用过一些吃食,谢玄布置起晚上的计划。

刺史府位于寿阳城南,其后宅是袁真一家的住所。刘牢之派人在寿阳城里打探过几次,都没找到刘建下落,看来极有可能在袁府内。

他们今夜潜入袁府,一是查探刘建所在,如果找到,不要惊动袁府中人,想办法在出城那天悄悄带走。二是查清楚袁府的北方客人是何身份。

从暗卫提供的地图来看,府中布局仍与谢玄十一年前的记忆大略一致。入夜后,他们换上蒙面黑衣,从后宅院墙翻入,在夜色里走得小心翼翼。

沿着回廊墙垣,谢玄脑海逐渐浮出一幅幅画面。那是住在刺史府的最后一日,他站在院子里,遥遥看着父亲跨步出门的背影。突然,屋里传出女人的阵阵啜泣,把谢玄从记忆中拉回现实。

“阿瑾劝你莫去建康,你非不听,叫你倔啊!果然出事了吧!”

透过窗缝,只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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