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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温昀被关在东宫里,身边除了舍人和太保之外,日复一日的功课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只有年珣陪他解闷了。
“这是谁干的呀……”
听到埋怨,年珣意识到不好,连忙收起弹弓,起身过去,“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书音不敢承他的礼,躬身一拜,“小公子言重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我见过你,你叫书音吧,跟书雁姐姐是同胞姐妹吗?你为什么不在二公主身边服侍?”没人陪自己说话,年珣无聊得很,顺便跟她唠了起来。
书雁捏紧扫帚,颔首道,“奴婢犯了错,被殿下罚到厨房做事。”
年珣刚想安慰她下次注意就好,忽然想到了什么,上次正是因为她被抓到年府,因此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他莫名其妙被父亲威胁了一顿。
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哪里露馅了,书雁只得硬着头皮出声,“小公子,您怎么了?”
年珣回过神,“没什么。”
“二殿下看似娇纵跋扈,实际上人还是很好的,看她愿意将您带回府上就知道了。”
“你不是被她罚了吗,怎么还帮她说话?”他听着这话有些怪异,但却又是夸母亲的话,于是便猛地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附和着书雁,没注意到她那话中的试探之意。
“不过,我觉得你言之有理,母……我是说二殿下,她只是嘴硬心软,外冷内热而已。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错误,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了,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服侍了二殿下十几年,会不够一个毛头小子了解二殿下?真是笑话。书音心中腹诽,嘴上却感激涕零。
“公子善解人意。此事不提也罢,只是奴婢斗胆,公子跟二殿下似乎有点相像,不知道得还以为是姐弟呢。”
年珣斜她一眼,“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又不是太子殿下。”
书音嘴角一僵,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奴婢知错。”
“你被罚好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年珣忽然兴致缺缺,准备起身离开。
书音急了,忙唤道,“小公子,您可能不知道,年三爷是您的舅舅。”
年珣当即愣住,脸上逐渐露出防备之色,“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该不会……”
“抱歉了小公子。”书音收起谄媚之态,从背后掏出匕首,冷声道,“奴婢也是奉命行事。”
围墙上探出两颗脑袋,一边偷窥一边窃窃私语。
“要救他?”
“有必要吗?他一死,二殿下便少了一个牵挂。那不正好吗。”
“但是……”
“别但是了,反正二殿下又不知道我们盯着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