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陆林一次,温夷歌便把这银簪当成防身武器。
簪子的尖端近在咫尺,年珣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那个……有话好说,咱们斯文人不动手动脚的。”
“你刚刚抱我大腿就不是动手动脚了?”温夷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年珣委屈巴巴,“因为你是我娘啊。”
哐当一声,簪子落到地上。
“什么破玩意?”温夷歌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我是你谁?”
年珣把银簪递给她,小心翼翼道:“我是你儿子,我叫年珣。”
巷子里陷入一阵良久的死寂。
温夷歌缓慢地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他一圈,“你知道我是谁吗?”
年珣心直口快,“当然知道,我娘。”见她脸色越来越黑,趁机补了两句,“襄宁公主温夷歌。”
温夷歌抓狂,“我是男的!”
年珣指了指她的喉咙,提醒道:“喉结不太明显。”
可以说根本没有。
“……”忘了这一茬。
温夷歌扶额,呼出长长一口气,有些不耐烦,“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别再跟着我,不然我弄死你。”
年珣忙不迭抓住她的衣角,“那我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这小子怕不是把她当乐善好施的热心肠了?
“我真的是你儿子,我爹叫年肇,未来的摄政王,而你就是我亲生母亲襄宁公主。我是从十六年后回来的。”年珣没敢说出生母早逝的事。
温夷歌不由愣住。
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她一生都被困在这里。如此说来,她这么努力到头来还是白费力气吗?
不可能的。
那个人不会骗她的。
她一定可以回家的!
“够了,谁会相信世界上有这么离奇的事。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
丢下这句话,温夷歌落荒而逃。
话是这么说,狠话也放了出去,可她已经成功被扰得心神不宁。
温夷歌的心动摇了,要说不信这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自己就是穿越而来的。
不知不觉间,温夷歌走到了公主府。
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温青绫刚吃了闭门羹,不经意间的回头,她看到了温夷歌,虽然脸色有些奇怪,还是走了过来。
“你就是年肇身边的小书童?”
温夷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温青绫略有犹疑,“你……自愿跟着他的吗?”
她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温青绫却误解了什么,脑海里编织了一出狗血大戏,“果然是断袖啊。我本来要将这事告诉温夷歌,既然她不领情那我可不管她跳火坑了。不过,你要是想逃跑,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