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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定徐州(2 / 4)

耐着性子道,“元皓但言无妨。”吩咐侍从为田丰设座。

“军中密报,曹操起兵数万,亲自率军征讨刘备。”田丰称谢坐下,“明公岂非不知?”

主位上的人神色不变,“孤知矣。”

“明公既闻此讯,安能稳坐不动?”田元皓身体前倾,言辞毫无修饰,直言道,“此时出兵许都,袭于曹操背后,使其首尾不能顾,岂能不胜?”

袁绍有些不耐烦,他难道是不知兵的小儿辈?他当然知道这是出兵的好时机,甚至曹操此时的窘境是他一手促成。

但倘若立即出兵,曹操还未走远,听闻他出兵的消息,必然会抛弃刘备赶回来。

到那时真正得利,能趁机偷袭曹操身后的反而成了刘备。

鹬蚌相争,使渔翁得利?

即使这样依然能加速曹操败亡,袁绍也不想就此便宜了刘备。

既然等了这么久,何妨急于这一时?

等曹操抵达徐州,与刘备胶着,彻底陷入徐州泥潭难以回兵之时,才是河北出兵的最佳时机。

原因诸如此类,既不能泄露,他也没耐心和田丰解释,只道,“幼子突染风寒,疾病甚笃,身为人父此时岂能擅离?”

“卿之意孤知矣,待幼子病愈即发兵。”他心道暗示到了这个份上,田丰理应能听懂。

不想田丰激动难抑,“明公若因小失大,悔之晚矣……”

“天寒地冻,便不留元皓。”袁绍心烦意乱,不想再多说,抛下田丰转身走入内室。

提起幼子,他也确实担心幼子病情,该去看看。

田丰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周围的侍从看他面红耳赤,担心他年老突发疾病,担忧唤道,“别驾?”

他冷哼一声,拄着杖缓缓走出温暖的室内,走入寒风凛冽的庭中,越思越想越觉得失望,以杖击地。

“千载难遇之机,而以婴儿之病失其会,惜哉[1]!”

“惜哉。”他摇着头,拄着杖深一脚浅一脚缓缓往外走。

经过的侍从、奴婢听到这番含怨议论主上的话,有人当即跪倒不敢起身,生怕祸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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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骑一路向北奔逃,途经岔路口。一条道往北,一条路向东,刘备犹豫片刻,策马径直向北。

“主公,小沛不能归,关将军驻守下邳,不如前往下邳整军会合。”孙乾追上刘备,建言道。

“曹贼料我往下邳,途中必有埋伏。”刘备语速略快,“不若北向投袁谭,请其引兵来救。”

“主公所言有理。”简雍赶上来,“关将军坚守下邳,我等求得外援,里应外合之下,足以抵挡曹军。”

又行数里,道旁不再是落叶枯枝,转变为一片苍翠碧绿,遍生着参天的古柏。

柏树林里五百曹军卧地伏倒,借助箭囊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张辽麾下亲兵低声禀道,“将军,箭已上弦,弩.箭待命。”

“暂不放箭。”张辽蹙眉道,“随时待命,得令便发。”

战马脚程极快,须臾间,不需要附耳地上也能听到马蹄声,而后是人仰马翻的动静。

刘备见亲兵被绊马索绊倒,勒马便要掉头,此时只听悉悉索索的甲革摩擦声,左右前后大叫“刘备休走”,惊得战马不住抬蹄前跃。

没有在意犹带寒芒的弩.箭对准了自己,刘备望向领兵的将军,他的熟人张文远,“文远别来无恙?”

“使君无恙。”张辽骑上马,从林中缓缓行来。

“云长至徐州后,常思文远。”刘玄德低叹一声,“不想今日如此重逢。”

“文远在此等候多时?”他此时还如何不知曹军诱离之计,只是后悔于事无补。世事如棋局,向来是落棋无悔。

“使君。”张辽顿了顿,最终没有多言,低头拱手,“辽冒犯。”

曹营甲士闻言,分别从前后而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主公?”刘备身边的亲兵早已下马,团团护住刘备与两名文士,此时请示主公是否突围。

“我岂能误文远之功?”刘备笑了笑,恢复从容模样,“当束手就擒。”

“使君风度,令人敬仰。”张辽亲自上前取绳索缚刘备,连称冒犯。

简雍见此冷笑,“将军何必作态,既不能纵我等离去,何不直取我等项上人头,封爵领赏?”

“先生谬矣,安能以私废公?”张辽并不受他的激,手上不停,倒缚刘备双手,再拜道,“冒犯。”

于是刘备便被作为战俘羁押入曹营中,曹军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小沛,笑纳了刘备在徐州新招募的万余士卒。唯独张飞率百骑突围而出。

然而等第二天,张辽竟听说刘备当晚烧营逃走,不知所踪。

疾步走入沛县的县署,这里被曹操征用作为议事厅,张辽拜倒,“明公。”

“将军至矣。”曹操坐于主位上,翻看着原徐州牧刘玄德的公文往来,恰好看到袁绍给刘备的结盟书。他招呼张辽坐下,随手扔了竹筒,“将军可听闻昨夜之事?”

见曹公面沉如水,张辽暗皱眉头,“明公,莫非谣言不虚,刘备果真逃脱?”

曹操略往后仰,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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