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轻轻的去抚她脸上的泪花:“别哭了,看,都哭成花猫了,再哭就不是仙女师傅妹妹而是丑女师傅妹妹了。”
“噗呲!”童婻破涕而笑,玩弄着身前的秀发:“偏你叫人家又哭又笑,羞死人了。”这样说着,止不住心里一阵蓬蓬乱跳,只觉得江三粗糙的大手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儿,舒服极了。真想就一直这样被他捧着多好。胡思乱想着,又觉得燥得慌,隐隐还有些香汗渗出来。
待江三手伸回去之后,又觉得胸口闷闷的;一会儿暴汗,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怦然心动,也不由得她不闷。便对坐在靠窗位置的豹头道:“豹头哥哥,你把窗子打开好不好?我觉得闷闷的,想透透气。”
“好咧!”豹头欣然应允,转身便来到窗户跟前,将窗子打开了。
一刹那,街道上迎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江三好奇道:“怎么回事?外面闹得这么凶!”
豹头定睛一看,戏谑道:“哎哟!都府公子正带着家奴保镖在欺负一个满面胡子的大汉呢!”
“满脸胡子的大汉?!”江三沉吟,随即联想道秦风的虬髯形象,不由失声道:“别不是秦大哥吧?!让我来看!”
“还真是!”江三来到窗前注目看去,正看见施央手下几个豪奴围殴秦风,秦风则一味只攻不守,顿时大怒:“奶奶的小衙内,仗势欺人!走,下楼给秦大哥帮帮场子去。”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背时起来真的喝凉水都塞牙。
秦风与江三童婻道别后,很快便扛着柴火来到了灶小楼后厨,与管事的交完差,便忙忙回赶。
此时已过午时,他得抓紧时间赶回去吃午饭,倒不是他有多饥饿难耐,而是他不回家,家里老父和妹妹秦兰就会一直等他不开饭,直至确信他因活路太多回不来,方才会自己吃,他为人至孝,自然不愿让病重的老父等他。
秦风脚下不免匆忙,行走之间又一边掸落身上的柴灰,这玩意儿最是痒痒人得厉害,谁料一不小心和一个路人撞上了。
“嘭!”
秦风微微趔趄,那人却差点摔倒。
好死不死,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因对对子输给江三后拂袖而去的施央。
施央正愁没地方撒气,不期然捡了个现成。
这倒霉催的真真点儿背得不是一星半点。
“呔!混账东西!瞎了你狗眼了,怎么走路的?!”施央身后一个豪奴跳将出来,对着秦风劈头盖脸破口大骂。
秦风沉脸,诚然自己确实不对,但到底多大点事;这豪奴也太出言不逊、得理不饶人,不过未免节外生枝耽误回家,他还是强制按捺下上涌的血气,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大人大量原谅某家则个。”
话落,便自顾离去,也并未认出施央。
他息事宁人的算盘打得倒好。
可施央岂肯善罢甘休,顿时拉长着脸呵斥道:“站住!狗杀才!差点将本公子撞摔,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秦风假装没听见,兀自继续赶路。
施央愠怒,越发一脸深沉,不消他开口,豪奴立即狗仗人势,吩咐左右道:“给我拦住他!嘿!?还反了天了!”
“是!”其余豪奴及众护卫应声得令。
顷刻,便冲上前去将秦风团团围住。
施央和那豪奴也紧随而上。
那豪奴恶狠狠的道:“狗杀才!你聋了吗?我家公子叫你站住还跑!”
秦风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很是着恼:“某家已经道过谦了,诸位还待怎的?”便正眼看过去,欲与之论个好歹,这一看仔细,顿时错愕:“施公子,李仆头。”心中一颤,暗叫苦也。
秦风一向刚正不阿,当日为酬钱为老父医病,不得已做那下贱骗人的把戏,实在引为生平最大的耻辱。关键还没把事情办好,更令其觉得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因此,此时一见了这二人,真真无地自容。
“是你!”李仆头也有些愕然,但很快便颐指气使起来,冷笑道:“哼哼!我还当是谁这样狗胆包天,没想竟然是你这无能的怂货。既然认得是我家公子,因何还不听召唤?!你是看不起我家公子吗?!”
秦风无奈,解释道:“李仆头言重了,适才因为慌乱并未认得是施公子,后来又行得匆忙亦未听见公子呼喊。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施央冷笑:“哼哼!当真冤家路窄!你这不中用的狗奴才,坏我好事没找你算账,还敢当众冲撞于我。不让你长点记性,你还当本公子好欺负!”
秦风心里一紧,暗道:“要遭。”
果然,施央突然提高声音:“李仆头!”
李仆头胸脯一挺:“在!”
“哼!”施央轻描淡写的冷哼一声,也不多说话,瞥一眼李仆头,然后兀自负手抬头望天。
李仆头自然心领神会:“公子放心,只管瞧好了。”随即转身对豪奴及护卫命令道:“给我打!”
“是!”豪奴、护卫齐声道。
秦风忙道:“慢来!”
然而谁肯理会他。
众豪奴及护卫,蜂拥而上,霎时间拳腿齐飞,对着秦风暴击如雨。
然而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