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青婉目眦欲裂。
“我孙儿，死了！就死在她手里！”
可他孙儿的死，居然就值一句意外。
“唉，”张秋川叹了口气，“老王，何必呢，小辈的事，就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吧。”
“可我孙儿他死了啊！”
“你家小辈没了？”凌天老祖像是才听到这回事，“那正好不用解决了。”
不用…？！
王毅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可对上凌天老祖警告的眼神，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咽下去。
望着王毅一头白发在风中凌乱，顾青婉居然会觉得有点可怜，这是37度的嘴能说出的话吗？
“老祖！”王毅仍不死心，“就算我孙儿的死是意外，但宗门历代圣子圣女都要通过试炼，被先祖烈魂认可方为正统！”
此话一出，顾青婉心里对王毅少得可怜的那点内疚瞬间不见，这老逼登亡她之心不死啊！
“哦——”凌天老祖拉长声调，一拍大腿，“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随后看着顾青婉道：“莫慌，洒洒水啦，走个形式而已。”
而已？
顾青婉心里打鼓，就冲王毅这副要给自己抬棺送走的样儿，那劳什子试炼就不会简单。
但师兄还在他手里，自己有拒绝的可能吗？
稍作犹豫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好。”
凌天老祖顿时眉开眼笑，没有拒绝最好，自己也省的撕破脸皮，至于顾青婉对青云宗有无异心，先祖烈魂会给出答案。
他一手按住顾青婉额顶，“妮儿，稳住心神嗷。”
又是一口清气吐出，“走你。”
随着话音，顾青婉身形消失，原地只余一片青叶悬转在半空。
凌天老祖盯着那片青叶，脸上的笑容依旧，“许家丫头，你不提醒她一下嘛。”
许婠半跪在地，下衣裙摆早已被血透红，她用手帕小心擦拭着苏恣意脸上溅到的血迹，神情温柔。
“她是死是活我不关心，我只要苏恣意活着。”
闻言，凌天老祖笑容更盛。
“是嘛，那还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