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摇摇头,转身拿着灯盏离去。
他的反应来看,定然是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愿意透露,可能是不相信沈南意等人的能力,也有可能他不想说是怕连累他们。
他不愿意透露,那么相关的证据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找寻。
钦差此时就躺在棺材中,沈南意让飞廉和护卫将人抬出来放在有殓台上,随即开始验尸。
遇害时间相隔比较久远,停尸半个月躯体只是泛青,尸斑明显,想必是因为整个义庄的气温很低,相比于外面的春意盎然,这里阴森的就很像秋日萧瑟。
沈南意小心解开尸体衣服,从随身挎包中拿出手套戴上,整个尸体在衣服的包裹下还算完好,可一旦暴露在空气中迅速的瓦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正在腐烂。
飞廉震惊地看着有眼前的景象,以往从未见过这般骇人:“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沈南意也没看过这样迅速瓦解的样子,唯一的解释便是……
“中毒!”
柏安衍和沈南意几乎同时说出。
“如果是中了罕见的蛊毒确实可以变成现在的这幅样子,想来钦差意外死亡的案件现在可以解开真正的内幕了。”
沈南意看向柏
安衍继续说:“我们从上京出发前,曾看过从九黎送回来钦差的尸体,也看到知府仵作验出的验尸结果,全都提到了这类现象。”
“有由此可以推断,凶手必然是在和死者见过面后给他下了毒,并且毒素蔓延速度很快,起初应该是好不会察觉到这种毒素,后来在归程中会突然发作,然后发出意外造成死亡。”
柏安衍点点头,十分同意:“赞同,凶手以意外的方式来掩护这种下毒手段,必然不是首次犯案,这针对钦差的案件发生之前必然有有迹可循。”
“嗯嗯!”
不过在他们的谈话间,钦差的尸骨就已经渐渐被腐蚀,最后变为白骨。
速度如此之快,竟让人瞠目结舌。
“娮娮可知道这是什么毒吗?”柏安衍问道。
沈南意拿起白骨看了看,腐蚀所过之处透黑,此毒甚为厉害。
她摇了摇头:“不清楚,也从未听到到这样的毒,皆有可能并不是我们大缙的毒,此毒过于阴险,我想有可能是从境外传到本地。”
“若此毒真的来自境外,那可是他国下手,难道这会因此因此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不成?”
飞廉的感觉极为不好,可就是说不
清楚,那种危机感是从心中散发出来。
沈南意为白骨重新装回棺材,沉重地说:“至少我们现在知道钦差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毒杀,只要凶手还在九黎,我们就一定会抓到此人,问清其真正目的。”
“现在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从义庄出来后,沈南意等人就折返回客栈,此时已至深夜,可他们几乎都无眠。
“陛下还在想几位大臣遇害的事吗?”
沈南意走过去披在柏安衍身上一件外衣,月色清冷,他们站在窗前相依相偎。
柏安衍摸着她的头:“娮娮,你怎么看这件事。”
“杀钦差,不是目的,背后之人必然有其他筹谋。”
“比如说?”
“杀钦差导致赈.灾失利,后果就是灾民暴动,朝廷随即会派人前来镇压,官民冲突起,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南境动荡,于国不安。”
“亦或者,杀钦差这件事本身就是在吸引朝廷的注意,进而连三钦差被杀,势必会引起朝廷重视,凶犯应该很是了解我们,会知道地方查案无果的话会派人再查,最终很有可能我们亲自来查。”
“届时,他们就可以伺机兴兵,我们……”
柏安衍将沈南
意揽在怀中更为紧张。
“有朕在,宵小之辈无法撼动大缙,就算是行刺,他们也没那个能耐。”
忽然起了一阵风,吹来窗外树上的叶子。
第二天。
九黎县衙门前再支起粥棚施粥,衙门暗处嗑瓜子的县令一脸阴沉。
捕快探着头,紧紧盯着他们。
“大人,他们可真有钱,昨天施粥,今天还施粥,我私下带人去查看,他们这一路来亲自押送过来的赈.灾粮可真多,比上一个钦差带来的赈.灾粮都多。”
“这人怎么会对灾民如此阔绰,大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一查他们。”
九黎县令抬手敲了前面人的脑壳:“还用查吗?何人还能有这般手段,不是朝廷派来的还能是谁?”
捕快一惊。
“大人,他们不会是新来的钦差吧,咱们陛下还往这派人,这都已经死了三个钦差了。”
“问题就在于,已经死了三个钦差。”
九黎县令收了瓜子,靠在门框上:“他们,身份可不一般,这次没有大张旗鼓的过来赈.灾,而是选择暗访,事肯定不小,我们的大.麻烦可能是在后面。”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必须走在前
面,这样,你安排下去将官银今晚放他们的随身行礼中,明天一早,我们就带人去抓盗官银的江洋大盗,只要在他们那搜到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