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乔关关坐到她身边,“鹿鸣,别嫌舅妈多事,是你二舅让我来说的,他让你别生你妈妈的气。”
邱鹿鸣笑着摇头,这么多人来安慰她,她看起来有那么难过吗?
“你妈妈呀,年轻时比现在还要难搞,我可是没少吃这个小姑子的亏,一言难尽啊。”似乎邱鹿鸣的母女关系一紧张,所有人都来跟她吐槽赫春梅了。
其实原身与赫春梅关系不好,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从小几个舅妈就没少在她跟前说赫春梅的坏话。
见邱鹿鸣不接茬,乔关关果断转移话题,“鹿鸣啊,侬啥时候要宝宝啊,要生几个?舅妈老喜欢小孩子的,我老早就催赫乔煜结婚伊就是不听,气煞我了!”
乔关关身上有股子玉兰花的香味,说话又快又软,即便是抱怨的话听来也好像在唱歌,邱鹿鸣坐在旁边听得倒也乐呵。
赫乔煜起身坐得远一些,不听她唠叨。
乔关关白了儿子一眼,换了普通话,很认真地跟邱鹿鸣说:“我觉得你三哥迟早要孤独终老,你不知道,他伤了好多小姑娘的心啊!我和你二舅一点法子都没有,我们那么正派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来呢!”然后抓着邱鹿鸣的手,“我弟弟家的侄子今年三十岁,出国后一直没有回国,他们老两口去年也跟去了澳洲,国内再没了亲人,鹿鸣,等我和你二舅都走了,你要可怜你三哥,多管管他,也告诉你的子女们,以后给这个三舅舅操办一下后事......”
邱鹿鸣听得哭笑不得,但乔关关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一直等着她的回答。
邱鹿鸣只得点头,“舅妈,三哥现在才三十多,男人四十结婚也来得及的,你不要瞎想。”
乔关关却像是卸去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轻松下来,伸手抱了一下邱鹿鸣,又走过去和赫长江坐到一起了。
上了飞机,苏毅鸿对邱鹿鸣说:“娘子,我打算要四个孩子!家里热热闹闹的,等咱们老了,也是儿孙满堂。”
邱鹿鸣切了一声,红着脸打了他一下。
***
初七,邱鹿鸣和苏毅鸿都上班了。
邱鹿鸣一直没有研究苏毅鸿的兵种,只知道他如今比在国朝时的官职高了很多。
国朝武将官职的复杂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武将相对也不受重视,大多虚领一个官衔并无实职,当年苏毅鸿实在是个无名小卒,他说他父亲还不如他品阶高,可想而知,武将想混出头有多难。
现在则不同,邱鹿鸣感受到苏毅鸿对职业的归属感。
傍晚天空居然飘起雪花,邱鹿鸣下班走出校门,正好胡大庆开车出来,他放下车窗,“邱老师,上车,我捎你一骨碌。”
邱鹿鸣被他的话逗笑,一骨碌是多远啊。嘴上却说:“不用了,谢谢!”
副驾驶的王永健探过头来,“邱老师上来吧,这下着雪呢!”
侯占山在大门口笑着说:“你说这老天,都快三月份了,倒想起下雪了!真是不正常,这年头,人不正常,天也不正常!”
邱鹿鸣压根不理他,对胡大庆两人摆摆手,一指迎面行驶过来的一辆车,“我爱人来接我了。”
车在校门口路边停下,苏毅鸿下车站在车门边跟胡大庆两人和门卫都打了个招呼,邱鹿鸣自然不指望苏毅鸿会是给她开车门的绅士,自己拉开车门上了车。
侯占山呵呵一笑,“胡老师,别堵着门了,后面车也要走呢!”
胡大庆还处在混乱中,“不是说她一直闹离婚吗,我瞅两口子挺好的啊!这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像是杀过人的那种......”
“快开车吧!”王永健催促。
苏毅鸿把车开到他们常光顾的商场,那里顾客虽然多,付款也常常排队,但胜在食物新鲜,蔬菜也多是当地所产。
两人买了条刀鱼,又买了些羊肉和青菜。
邱鹿鸣又逛了旁边的超市,她喜欢在超市自己动手拿货品的感觉,仿佛什么都不要钱一样。
她挑了个砂锅,打算用来炖汤,还和苏毅鸿挑了几种矿泉水和纯净水,用来做茶。出了超市,路过花店,又买了一束鲜花。
买买买,真快乐!
“今天第一天上班,居然没有接风宴吗?”上了车,邱鹿鸣忍不住还是问了。
“有啊。不过我说得接老婆下班,他们就把时间改到周六了。”苏毅鸿笑着说,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等着表扬。
“你怎么是个油嘴滑舌的人!”
苏毅鸿把头凑过去,“油吗?”
“哎呀,你好好开车!”邱鹿鸣大叫起来。
小区地下车库,邱鹿鸣手里拿着一捧花,苏毅鸿两手各拎着两个塑料袋,两人边走边聊去乘坐电梯。
正巧又遇到穆谦从车上下来,他招手喊:“嗨!邱老师,你回来了!”
“你好!”
“买这么多好吃的啊!”穆谦跑过来,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长官好,我能上你家吃饭吗?”
苏毅鸿看看邱鹿鸣,“他是不是那个......”
“扫堂腿。”邱鹿鸣点点头,进了电梯,又回头对穆谦说:“不行!”
穆谦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