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给苏毅鸿倒上啤酒,苏毅鸿推辞,夏无为在旁说:“张鹏,你不知道吗,苏团长只喝白酒!”说完又看邱鹿鸣,“是不是鹿鸣?”
“真能得瑟!”东行云插嘴,“人家老婆在旁边,用你多嘴?”
“我乐意,我就乐意多嘴!嘶,不是我说,你今天吃枪药了,处处针对我?”夏无为皱眉。
“好好好!”赵春子连忙劝架,“你俩从小掐到大,没完没了的,今天是小年出月子重获自由的大日子,也是苏团长探亲回来的好日子,咱都高高兴兴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随了那么多份子,说什么也不能给张鹏省钱,对不对啊!”
“对对,喝酒喝酒!”张鹏附和着,喊服务员来又点了两瓶白酒。
饭店的暖气很足,所有人都穿着薄衫或者短袖,胡子龙甚至喝的还是冰镇啤酒,张程说他不能掺着喝,张鹏就说:“也行,老规矩呗,各喝各的,一杯白的对三瓶啤的!”他说的一杯,是指能装二两半白酒的玻璃杯,这样一杯白酒,能抵啤酒三瓶。
安德烈嗅着白酒的香气,十分陶醉,果断抛弃了啤酒,和苏毅鸿、张鹏一起喝白酒。
邱鹿鸣叫来服务员,跟她要温酒的器具,被告知没有,只得要了个汤碗和一壶开水来,张鹏直说太麻烦,没必要烫酒,邱鹿鸣不听,坚持将开水倒入汤碗,又将三杯白酒放到汤碗里温着。“凉酒伤身,还是烫一下好,又不麻烦。”
张程挠着头发,“我记着小时候我爷喝酒也是要烫一烫的,五钱一盅那种小酒杯,兹儿的一声,喝一小口,还拿筷子蘸一口给我。”
东行云嗤之以鼻,“怪不得现在脑子不好使!”
张程不生气,但也不看东行云,端起啤酒杯跟大家说,“喝酒啊!”
白酒还没烫好,几个男人就纷纷端杯喝了一口,张程咕咚咕咚把啤酒干了,满足地哈了一声,又给自己满上,朝苏毅鸿举杯,“苏哥,我敬你,当年我也想当兵,可惜验兵没通过,命运的拐点,一辈子的遗憾!”说完又干了。
“你慢点喝。”苏毅鸿微微向前送杯,然后喝了一口白酒。
女的这边邱鹿鸣、赵春子喝红酒,慢慢地品,周小年不喝酒,一会儿就吃饱了,看看时间,着急忙慌的打个招呼,就打车回家给孩子送奶去了。
邱鹿鸣把整瓶白酒都浸在热水里温着,安德烈已经品出了滋味,喝得眉开眼笑,东行云呵呵笑,“这小老毛子有酒鬼的潜质,再过十年,准是大红鼻子头。”
夏无为正跟几个男士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时不时插上一句两句,顾盼巧笑。
东行云看不下眼,“跟着凑合啥呀!司马昭之心,鹿鸣你就是有眼无珠!”
邱鹿鸣也看出夏无为的眼光总往苏毅鸿身上瞟,记忆中似乎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反而是夏无为十分反感苏毅鸿,也不知道是邱老师神经大条从未发觉,还是夏无为最近才有的变化。
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但也没表现出来,笑着举杯,“来,敬东警官,祝铲尽天下不平事。”
“小尅丝!”东行云哈哈大笑,与她碰杯,高脚水晶杯发出铿的一声响,十分好听。
东行云吃了一口菜,又对邱鹿鸣和赵春子说:“我这人脾气是不咋好,但品行绝对在线,我没脚踏两只船。”
赵春子立刻点头,“你不用解释,我们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谁出轨,小云也不会的!”说完又忍俊不禁,捂着嘴巴,“再说了,你比爷们还爷们呢,谁会那么不开眼,看上你啊!”
东行云哈哈大笑,然后神秘地说:“那也未必哟!”
赵春子看看手机,说到时间了,要去课外班接孩子,叮嘱胡子龙少喝点早点回家,就先走了。
邱鹿鸣和东行云靠在椅背上,也不喝酒,就听着男人们侃大山。不知不觉,两瓶白酒见底,张程和胡子龙跟前也各摆了七八个空瓶,几人脸色变红变亮,泛着油光,并抢着说话,尤其张程最甚,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声音还特大。唯有苏毅鸿依然端坐,做倾听状,偶尔夹一口菜吃。
邱鹿鸣听着那些没营养的废话,忽然觉得特别无聊,纯粹浪费时间。
东行云忽然站起来,“喝差不多得了,杯中酒吧,张鹏家俩孩子要人管,鹿鹿这边也是小别胜新婚,咱们散了吧!”
张程直接对瓶喝,想抓紧时间多喝一些,被东行云一把夺去酒瓶,发出“啵”的一声响,大家都觉得好笑。
张程瘫在椅子上不肯走,说没喝好。
“皮子痒了是不是?”东行云指着张程的鼻子。
“你少指我!”张程大喊,伸手扒拉东行云的手指,“我要喝酒!”
“好!我让你喝!”东行云飞快穿上羽绒服,背上背包,左手拎着张程的衣物,右手一扯张程的脖领子,将他拖出包间,一米八大个,此时就跟小鸡仔似的。
几人见怪不怪,张鹏还笑,“哥们,用不用我帮你报警啊?”
胡子龙接道,“人媳妇就是警,回家抱警去了。”大家又笑。
安德烈喝得最多,啤酒白酒掺着喝不说,还把醒酒器中的红酒都喝了,但到底年轻,他依然很清醒,追问着苏毅鸿,“哥,我夏天一定去高原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