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残酷刑罚。”
“诚如老大人所说，只要我们低头，按照大理寺正要求的那样，在那罪状上签上名字画押，可能很快就会被平安无恙的放回去了。”
“然而，他们却让我们无端陷害安少！”
“安少和我们都一样，都在轻烟阁卖身为奴，连个人身自由都没有，又何谈什么私情？”
“只不过，奴家沦落青楼，每日倚窗卖笑，早已是被人看不起的了。”
“奴家二人身份轻贱，但至少还有最起码的廉耻之心。”
“奴家贪生怕死是真，但要奴家巅倒是非黑白，无端陷害他人性命，以保自身，却是万万不能。”
“奴家现在只是两只手废了。”
“不过，哪怕再审下去，敲碎了奴家全身骨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想要让奴家肆意诬蔑他人，除死而已。”
盼晴说的声音很轻。
可整个大殿内却鸦雀无声！
陆安在此之前，也和众人一样的看法，对盼晴和小红的坚持有些不太理解。
毕竟，前世的他，就是一直混在脂粉堆里的。
见惯了太多势利虚荣的女人。
那其中包括名模，明星，网红，艺人等等。
也见惯了把“宁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视为人生准则的姑娘。
却没想到，一向被人轻贱的青楼姑娘，居然也有她们要坚持的底限！
这让他回想起曾经出现过的一些名字：鱼玄机，薛涛，柳如是，小凤仙，赛金花……
她们中，有为爱情飞蛾扑火的，也有身在青楼却守得季布一诺，怀质抱真的信念，还有舍我为国，大义凛然的！
原来，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离开的青楼，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堪！
相反，为达目的，利用酷刑威逼这些弱女子的某些须眉汉，却显得更加龌蹉！
“奴家只是废了双手而已，可小红她——”
说到这里，盼晴两眼含泪，看着身边仍然昏迷，只剩一口气的姐妹。
“小红她一向爱美，甚至北征归来，一度还梦想着嫁给爱郎，当个妾室也好。”
“然而，你们也看到了，仅仅五六天的时间，她这张脸已经……”
“更可恨的是，为了撬开小红的嘴，那些狱吏居然就在奴家面前，轮番对小红她施暴！”
轰——
听到盼晴最后一句话，陆安脑中当即轰然炸响，一股滔天恨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