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部位击在磨刀石上,而是击到第一次击出的那个洼坑上!
“俺爸爸也不是一般的凡人!”
常永慧禁不住地给爸爸再次点了个赞。
女帝可是知道,硬物打击伤其表,软物打击伤其内。
就好比拳击,戴着厚厚的手套,貌似保护对方,其实伤及的是对方的脑组织,要不然,对方也就不会被击晕倒地而且留下后遗症了。
就算是世界冠军,退役后哪个不是痴呆!
常国柱第三次摔击黄鼠狼,运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呜……”
随着常国柱将帆布口袋高高地抡起重重地击中刚才那个洼坑,黄鼠狼发出一声哀嚎,终于歇菜了。
常国柱不放心,抖了抖帆布口袋,接连抖了三次,断定黄鼠狼没有一点活头了,这才将帆布口袋的口朝下,将黄鼠狼倒了出来。
帆布口袋的密封性极好,所以刚才黄鼠狼的臭屁没有发出来,常国柱这一倒出来,顿时,恶臭无比的气息,瞬间里弥漫了整个院子。
在这方面,常国柱和夏翠花的耐受力远远高于常永慧,两口子只是紧紧地捂住鼻子,而常永慧则是一下子被臭得向后倒下去。
“俺妹妹怕臭……”
正好从屋里出来的常永生的一双小手,从后背托住了常永慧。
其实从爸爸第一次重重地摔击黄鼠狼,常永生就醒了,左看看,右看看,爹娘的被窝空了,妹妹的被窝也空了,心里一急,赶紧边穿衣服边冲出屋子,正好看到妹妹被熏得身体向后倒,于是伸出双手从背后扶住了妹妹。
常永慧有些不好意思:“俺女帝,竟然差点被臭倒了,让小弟弟来扶?”
确实,大半年来,女帝这是第一次让常永生扶住貌似会倒下去的小身体。
不好意思。
不过,品一下,小弟弟来扶,这感觉也不光是不好意思,还有一种小幸福的感受。
“哥,黄鼬的臭屁怎么这么臭呀,简直是臭破天了,咦?哥,难道你不怕臭?”
常永慧发现,哥竟然连鼻子也不捂。
常永生道:“妹妹,俺这几天着凉了,鼻子不通气,啥也闻不到。”
啥?!
就在兄妹俩说话间,常国柱已经将死翘翘的黄鼠狼悬挂在晾衣铁丝上,开始剥皮了。
此刻的黄鼠狼,七窍流血,样子古怪而凄惨,若是好动物,真的是让人可怜,然而黄鼠狼也是狼,它一般不吃人,却是吃鸡,你要是可怜它就傻了。
过去,常国柱抓到过十几只黄鼠狼,再说了,剥黄鼠狼的皮,和剥兔子皮差不多,甚至比剥兔子皮更容易,所以,他剥黄鼠狼的皮的动作太漂亮了。
和剥野兔子皮一样,先从黄鼠狼的嘴巴开始,小心翼翼地剥掉整个脑袋上的皮,然后是脖子,待脖子上的皮剥完之后,下面就容易了,双手抓住上面的皮,向下一撸。
由于黄鼠狼的身材细长,而且滑溜,剥它的皮,简直像是脱裙子一样。
今天抓到一只个头不小的黄鼠狼,剥掉了它的皮之后,常国柱面露笑容。
要知道,黄鼠狼的皮,利用价值和貂皮有的一拼,它的皮,比兔子皮贵五倍,野兔子皮一张卖十块,而黄鼠狼的皮一张卖五十块!
在那个年代,五十块,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白镇普通职工一个半月的工资,那时候,普通的女工,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二块,加上“那几天”的补助两块钱,总共是三十四块钱。
黄鼠狼的皮一张卖五十块!
所以,常国柱面露笑容:昨天损失了一只鸡,加倍加加倍地弥补了哈!
另外还有,剥了皮之后光溜溜的黄鼠狼,有五六斤重,那肉看上去鲜嫩无比,可以吃吗?
对此说法不一。
有的说不能吃,那时候不讲细菌病毒,只讲黄鼠狼是邪物,说吃了会中邪。
小常庄的人抓到黄鼠狼,怕中邪,不敢吃,却又平时吃不上肉,扔了可惜。
于是有人去问高人杨振庄:“黄鼬的肉到底能不能吃?”
杨振庄笑道:“呵呵,世界上有不能吃的动物肉吗?就看你怎么吃了。”
有人不服,将剥了皮的黄鼬送到杨振庄家里,左手提着黄鼬,右手提着一瓶白酒:“爷爷,孝敬您老人家来了,咱们吃黄鼬肉喝酒,咋样?”
“哈哈!好!好!好!”
杨振庄连说三个好字,然后接过对方拎来的剥了皮的黄鼠狼,走到自己打铁的火炉旁,在火炉上用三个铁棍支起一个架子,将剥了皮的黄鼠狼放到架子上,不停地翻转,半个小时之后,整个院子里飘荡起奇妙的肉香。
彻底烤熟了,杨振庄用平时夹烧红的铁器用的长把钳子将烤得的焦黄黄鼠狼取下来,夹到堂屋里老伴早已摆好的方桌上,与来者喝酒吃肉。
那个享受啊。
不光享受了口福,而且,来者身上的尿频病竟然治好了。
这位来者,不是别人,就是戈秀兰的爸爸戈正民。
……此刻,夏翠花问常国柱:“这肉,咱们吃不?”
常国柱思考了一下:“戈正民对俺说,黄鼬肉不但好吃,还能治病,还说最好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