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国柱将黄鼬匣子打理修复,放置在黄鼬去鸡窝的必经之路上,到了晚上,在里面的卡销上放置一块炖熟的鸡肉,香味浓浓。
半夜,果然外面传来咔答一声,常国柱和夏翠花,常永慧,都听到了,只有常永生没有听到,他睡觉最沉。
夏翠花对丈夫道:“逮着黄鼬了。”
常国柱道:“嗯,差不多吧。”
“是不是昨天夜里那个来咱家拉鸡的黄鼬?”
“十有八九是。”
“要不要现在就去抓它?”
“不用,反正它跑不了,让它在里面着急吧,明天早晨再抓它,那时候它折腾得没有力气了,更好抓。”
常永慧醒了,却是没有吭声,兀自打开神识,向那黄鼬匣子里面看去,果然,一条又大又肥的黄鼬正在里面折腾,它一会儿窜到黄鼬匣子的这头,一会儿窜到黄鼬匣子的那头,急得都快发疯了。
“活该!盗贼就该这样惩罚!难受吧,黄鼬!哈哈……”
带着惩罚盗贼的快感,常永慧又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常国柱和夏翠花就早早地起来了,虽然说不愿意大半夜地去抓那只黄鼬,但是心里能不惦记着吗,所以他们和常永慧不一样,其实并没有真正再睡着。
听到动静,常永慧也起来了,见永生哥还在呼呼大睡,先想把他拨拉醒,接着想,这小弟弟特能睡,让他睡吧,反正抓黄鼬用不着他。
常永慧轻轻地穿好衣服出了屋门,到了院子里,只见爸爸和娘已经开始操作了。
常国柱将一个厚厚的能装一百斤粮食的帆布长条口袋从黄鼬匣子尾部套进去小半截,夏翠花双臂紧紧地将黄鼬匣子连同帆布口袋一起抱住,坚决不让口袋脱落。
接着,常国柱双手从黄鼬匣子的头部将黄鼬匣子架高,架到黄鼬匣子和地面夹角三十度,然后,左手托住黄鼬匣子,右手按压黄鼬匣子上的挑杆,使得挑杆控制的那块整砖从黄鼬匣子的木槽里抽出来半截。
早就憋急眼的黄鼬一下子窜出黄鼬匣子,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生了,哪里想到这一窜就窜到了帆布口袋里。
咔嗒!
常国柱立即松下按压黄鼬匣子上的挑杆,那块整砖重新插入木槽,这样,黄鼬想跑回黄鼬匣子也不能了。
飞快地,常国柱一步跨到帆布口袋和黄鼬匣子的连接部,一双大手合力一掐,像是扎气球一样紧紧地将口袋攥紧。
其实这个动作夏翠花也可以就近做,但是她的双手远远不及常国柱的力气大,若是攥得不够紧,疯狂的黄鼠狼就会跑出来。
常国柱紧紧地攥住帆布口袋的上中部,夏翠花将伸进口袋的黄鼬匣子那一小截抽出来。
接下来就有点血腥了。
常永慧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只见爸爸双手紧紧地掐住帆布口袋的上半部,这时候,黄鼠狼在口袋里到处乱窜,将口袋弄得鼓荡不已。
甚至黄鼠狼试图咬破口袋冲出来,常永慧可以听到黄鼠狼的尖利牙齿咬口袋的刺耳声音。
甚至,它已经将口袋咬出了小破洞!
常国柱没有理会黄鼠狼,而是双手掐着口袋口,高高地抡起来,嘴里发出一声:“嗨!”
这声“嗨”可不是一般的“嗨”,这可是农民打夯时发出的声音,也就是使出全力时发出的声音。
随着这声大喊,常国柱抡起的口袋,发出轻微的破空之声,紧接着,黄鼠狼所在的口袋那一头,极其沉重的摔在了地上。
呯!
这是一声地地道道的闷响。
常永慧看得真真切切,帆布口袋那个黄鼠狼所在的部位,击在地上以后,将坚硬的院子地面击出一个洼坑。
“俺爸爸不修炼,是一个凡人,但是,俺爸爸的这一击,发力加上惯性,至少上千斤的力道。”
常永慧给爸爸点了个赞。
上千斤的力道!
黄鼠狼竟然没有死!
“嘤……”
帆布口袋之中似乎是发出黄鼠狼的一声呻吟或者是哭泣,但是,它还活着!
常永慧断定,这只黄鼠狼,并没有成精,现在不是规定不让成精吗,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黄鼠狼,然而,它竟然经得起上千斤的力道。
常永慧判断:“黄鼠狼抗摔,它全凭身体的韧性,这种韧性吃掉了大部分力道,一般的哺乳动物没有,只有黄鼠狼有,蛇有,但是蛇不是哺乳动物。”
常国柱有经验,对于黄鼠狼不会一击而死,早有思想准备,他又不是第一次捕杀黄鼠狼。
就在黄鼠狼继续在口袋里挣扎着到处乱窜之际,常国柱又一次将帆布口袋高高地抡起来。
这一次,常国柱没有将黄鼠狼所在的部位击在地上,而是击在了那个洼坑旁边的磨刀石上!
“俺爸爸真厉害!”
常永慧又给爸爸点了个赞。
呯!
帆布口袋黄鼠狼所在的部位,沉重且准确无误地击在磨刀石上之际,黄鼠狼发出的声音似乎变调了。
“咿呀!”
常国柱不管这些,紧接着,他又将帆布口袋高高地抡起来。
这一次,常国柱不再将帆布口袋黄鼠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