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最终还是登上了开往县城的长途客车。
黄粱根本未露面,即使姚曼不发微信,叶落尘与林渊也早将候车的人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遍。
长途客车缓缓驶出客运站闸口,叶落尘看看林渊,“买票那天我说你们也会坐这班车到县城,而今黄粱没有出现,看来就是不想与你们遇见。”
“我现在回想你与尼达的对话,他当时莫名其妙地问我有没有事,是不是就想印证他对我下的蛊是否有效。”
叶落尘点头,“可能性很大。如你所说,那天除了尼达之外,你没与任何人有过实质性的接触。最关键的,是他获得了带有你血迹的荆条,这就具备了下蛊的条件。”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林渊笑笑,“苗家蛊术中肯定有一种利用血液下蛊的方法。”
叶落尘叹口气,“苗人认为鲜血是很神圣的,我虽未见过,却也听说过古老祭祀中有一种仪式叫血祭。不过你也不用灰心,”叶落尘说到这看着林渊,“尼达既然能用你的血下蛊,我想也会有人用你的血解毒。”
“现在我们怎么做?”
叶落尘告诉林渊,说我已经让莫尤在苗寨中开始寻找会下蛊解蛊的苗人,只是年轻苗人对这些已彻底无视,只能在上了年岁的老人中寻找,肯定需要一点时间。另外那名帮工目前还在苗寨,没什么异常。
“尼达是帮工推荐的,黄粱的钱袋又出现在帮工身上,若说他们彼此之间没联系,我是不信的。”林渊苦笑着看向叶落尘。
“好在姚曼已安全离开,我看你不如先跟我回苗寨,当前最主要的是帮你把蛊毒去掉。”
林渊说我有点不甘心,方才你也说了,莫尤找人还需要一点时间,如今黄粱没有出现,分明就是心虚,我们能不能趁此机会在这找一找这个尼达与黄粱。
叶落尘看看四周,说你别看这乡镇不大,可真的要找两个人,还是很困难的。
林渊说这个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总要试试,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尼达要害我。
“我能理解,”叶落尘拍拍林渊肩膀,“你想怎么找?”
“黄粱是外地人,如果他不走肯定要住店,我们从旅馆这块入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利用手机地图,叶落尘与林渊锁定了镇上所有旅店,两个人还特意包了一辆车,问遍了所有的目标,却毫无线索。
林渊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不过他也想明白一件事,黄粱没有那么傻,如果自己中毒真与他有关,尼达一定会为他找好藏身之所,而不会冒然住在旅店,那样目标过于明显。
林渊从口袋里掏手机,想将车钱付给司机,可刚刚取出一半,一股抑制不住的热流从胸口向上急涌。他知道不好,猛地推开车门,一大股鲜血直接从嘴里以及鼻腔喷了出来,连双眼似乎都要冒出血来,瞳仁变得血红。
叶落尘坐在后排吓了一跳,赶忙下车扶住有点摇摇晃晃的林渊,看见其前胸已经一大片血渍,煞是吓人。
“啪”的一声,一张卡片跟随手机一起离开口袋,掉在副驾脚垫上。
看见林渊突然无症状大口喷血,司机本来吃惊不小,待看到那张卡片,看林渊的神情竟有了变化。
林渊连吐三次才止住热血上涌,他心里明白,身上的蛊毒已经越来越深了。
“不好意思师傅,车钱多少我付给你,你多加点,回去洗个车。”林渊擦了一下嘴角看着司机。
“车钱不忙,我问你,这张卡片是你的吗。”司机举着拾起来的卡片问林渊。
“原本不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
司机看着林渊,“你那个朋友是东北的吧,曾经当过兵。”
“你怎么知道?”林渊虽然在反问,却无疑承认了司机的话。
“你告诉我,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胡建军,他说当过侦察兵,你认识他。”
司机没说话,径直将卡片撕开。
“哎,你这是……”林渊想制止司机,结果卡片撕开后,他却愣住了。
卡片竟然是真空的,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黄符出现在林渊眼前,只是一个边角已经发黑了。
“胡建军没告诉你这张卡片有什么用吗。”
叶落尘看着林渊,他已经看出事情不寻常了,很想知道答案。
“他就让我戴在身上,说是保平安的。”
司机缓缓将黄符展开,上面赫然出现一个用朱砂画成的不知名的符号,只是约有1/3的面积已经变得乌黑。
“这是保命符,可阻挡一切邪祟,现在居然黑这么多,说明有人用很恶毒的邪术想害你。神符虽无法护你周全,却能保你延长时间,不然看你的样子早就死了。只是现在你也很危险,全黑之日就是你暴毙之时。”
“你怎么知道?”叶落尘听的心惊肉跳。
“胡建军是我战友,我们同一宿舍,他跟我说的。”
“我现在该怎么办?”林渊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惶恐。
“我也不知道,还是问建军吧。”司机说着从手刹旁边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建军,我是三哥,你有个朋友快不行了,让他跟你说。”司机说完,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