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对蒋溪的建议他认为可行。
“大人,县衙可有赈灾的银粮储备?”蒋溪问道。
“县衙每年都会储存一些银粮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今日受灾百姓太多,县衙储存的银粮实在是杯水车薪。”苏贺年一脸忧愁。
“蔗州可有一些乐善好施的人家?”蒋溪继续问道。
“倒是有几户人家,每到腊八,都是为贫苦百姓免费发放腊八粥。但是此次受灾百姓面临的难题,也不是几碗腊八粥可以解决。”苏净秋想到受灾百姓面临的困难,眼眶开始泛红。
“要不请这几户人家慷慨解囊,给受灾捐助一些银两?”辛王殿下提出建议。
“殿下心系受灾百姓,乃是受灾百姓之福。只是赈灾一向是官府的职责,若以官府的命令要求他人慷慨解囊赈灾,怕是行不通。”苏贺年不好直接否定辛王殿下的建议,只好采取先扬后抑的方式予以说明。
“他们行善,是情分而不是本分。即使是官府基于救助贫困百姓的立场,也不能要求他人必须行善。”蒋溪补充道。
辛王殿下天性至善,生在深宫成长于蹴鞠场,对许多事情的看法相对简单。总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需要帮助之人予以帮助。
“那要不请求父皇拨款赈灾?”辛王殿下提出第二个建议。
“殿下还等着蔗州拨款给困州赈灾呢。”蒋溪在心理默默念叨。
啪,一个重物砸到窗户的声音,把屋里正在商议的众人吓了一跳。苏净秋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看到几个少年在街道边上踢着蹴鞠。
“抱歉,刚才我不小心把蹴鞠踢到窗户上了。”看到苏净秋打开窗户,有个抱着蹴鞠的十二三岁少年朗声向苏净秋致歉。
“无妨,下次小心些。”苏净秋冲少年挥了挥手,道。
蹴鞠?!蒋溪猛地抬起头,将目光锁定在辛王殿下身上。
辛王殿下被铁先生专注的目光看地有些不自在,不露声色往苏贺年身后挪了挪。
虽然辛王殿下神丰俊朗、风华正茂,难免会让人心生向往,但龙阳之风不可长啊不可长。
“辛王殿下有没有兴趣收几个蹴鞠学徒?”铁先生笑得很友好,但辛王殿下却从友好的笑容里嗅到一丝存心不良。
蔗州县衙会客厅,虽然面积不大,但平日里接待来客倒也宽敞从容,但今日却显得有些狭小局促。苏净秋指挥着捕快将屋里的瓷瓶、盆栽等装饰之物统统搬了出去,方才能给今日的来客安排出位置。
“代掌柜可知今日大人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昨日接到苏大人的请帖,只是说今日来县衙商议要事。”
“前日多地庄稼被烧毁,大人莫不是请我们来矜贫救厄?”
“我猜八成是这事。”
“天降横祸,耕农们确实不易,只是今年老夫的商铺门可雀罗,实在是自身难保。”
“谁不是呢,今年的生意经营不易,我都亏损了不少。”
……
昨日,蔗州有头有脸的商人都接到苏贺年发出去的一份请帖,邀请众商人到县衙一趟。商人们深谙无事不相邀的道理,又加上前日大片庄稼被烧毁之事众人皆知,猜测这是一场目的明确的鸿门宴,于是纷纷先吐起苦水来,以期为拒绝苏贺年请求赈灾的要求做好前期铺垫。
“抱歉,让众位掌柜久等了。”待众人苦水吐得七七八八,苏贺年领着苏净秋走入会客厅。
“大人客气了。”众商人纷纷起身向苏贺年拱手行礼。
“众位掌柜请落座。”
“谢大人。”
一番简单的问候寒暄后,宾主各自落座。
“今日找诸位过来,是想请诸位帮个忙。”苏贺年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众商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我们没有猜错,就是让我们捐钱赈灾’的神情。
“大人,您也知道,今年雨水少,芒果销路极差。我今日来,就是想请大人帮忙打开芒果的销路。不然芒果烂在园地里,我连园工的工钱都付不起。”身为蔗州首富,代学任决定先发制人,以求助换帮助。
“代掌柜,我听闻令公子热爱蹴鞠,球技相当不错。”苏贺年没有回应代学任的求助,反而问起代公子的蹴鞠水平。
“哪里哪里,犬子那点球技就只能砸砸府里的花瓶。这不,今日又砸破了一个!”代学任虽然不知道苏贺年突然提起儿子的蹴鞠球技意欲何为,但本着今日决不能在县衙表现出自己有出色一面的原则,坚决予以否定。
“哦,是吗?看来我消息有误。李掌柜的公子,蹴鞠在蔗州可是小有名气。”苏贺年将目光转向另一个掌柜。
“大人太抬举那个不成器的家伙了,那个家伙干啥啥不成,蹴鞠更是烂得一塌糊涂。”跟着领袖走总不会错,被点名的李掌柜也坚决予以否认。
“哦,”苏贺年一脸疑惑,看向其它众掌柜,“这么说我的消息就没有一个准确,诸位掌柜的公子,蹴鞠都踢的不好?”
“踢的不行。”
“脚法很臭。”
“贻笑大方。”
……
众掌柜众口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