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正的跪坐在锦缎的席座上,黑色的漆饰长方矮木桌摆放在他的面前,他正闭目养神。见到大曹烬的到来,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伸出手掌心边上指了指对面的席座。他身边一直有一位面色阴鸷的公公伴于身侧,那公公传达他的意思,“曹公子请坐。”
大曹烬挺着身子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他快速一眼扫过四周环境,然后抱拳一鞠躬行礼,再依着自己的节奏走过去坐下,全程没再有过多余的目光。
他看向长桌上是一张地图,他看了一眼随后又直视秦王说道:“这是六国的地图。”然后等待对方解答。
“曹公子果真聪慧,那么寡人也不兜圈子了。”秦王夸赞道。“那依公子之见,本王该如何统一六国河山?”
“大王恕草民直言,此乃兵家朝臣之事秦王当与臣子讨论而不是与我等身份来历不明之人相谈。况且大王心下早有定论,不必问我。”大曹烬答道。
秦王眼中对他的赞赏更深,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有分寸感的聪明人。他可以和你面对面的说话,而不代表这算是一种平起平坐。
“曹公子可知这天下除了中原还有西域世界。”
大曹烬心中已经有了结论。看来是之前的穿越者已经把这个世界这个朝代会发生的事给说的七七八八了。
他一挥长袖,将手垫在的下,头轻轻向上一靠,视做行了磕头礼。“臣下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为千秋大业尽一份力。”
秦王政哈哈大笑起来,眉眼间尽是喜色抬手一托,示意将他扶起,又夸赞了一遍,“曹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
大曹烬很快成了秦王政身边的红人,与秦王政同行的除了那位宦官还有破尘道人。
说是破尘,可那副皮囊里的芯子分明是沾染尘事已久,追名逐利本不该是修行之人该贪婪的东西。而曹烬成了大曹烬身后的侍童。
在他们这一群穿越者里,只有大曹烬和破尘道人是真得到秦王赏识的,至于姜怀柔之类渐渐的都被淡忘了。
咸阳宫里有一座巨大的观星楼,大曹烬每回和秦王政谈完话都会来到这里,如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曹烬倒从未想过他还有这项技能,他以为大曹烬是白得个名头,没有别的本事。
剩下的人都是有点闲着没事干,白白被养在咸阳宫里的意味,而秦王政的求贤帖依旧张贴在秦国各处,以及在六国之内宣传被广知。
甄渺渺觉得这一天天的实在是无聊,他们都还没有用处秦王为什么还在张贴这种帖子,难道是手底下人才真的不够用吗?她怎么觉得秦王政是怕他们这些穿越者到处乱窜才张罗着这些帖子?他怕什么呢,他难道害怕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了世界上有穿越者的存在,所以才将他们全都招进咸阳宫里,变着法儿的把他们关起来吗?
甄渺渺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敏锐总能够去触及事情的真相。
咸阳宫,说到底,还真只不过是秦王关着他们的牢笼罢了。
曹烬一天天跟在他们身后其实也听不懂大曹烬在和秦王商讨什么。
他历史不好,再加古人文绉绉说话的方式多少有点引经据典,对于他这位变相文盲而言是听得头大,他只是隐约能察觉到这是个异想天开的计划,而大曹烬算是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荒唐的计划里。
不同于看起来的冷漠疏离,大曹烬骨子里其实有这种偏执和疯狂。这种疯狂是细处下来能够感受到的隐忍不发,他的心中似乎堆积着很多不满,他也格外偏爱荒诞文学。
曹烬与他本是一体最为亲近,他能感受到对方正在等待一场爆发疯狂的时机。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妙。
只有在白落身边,他的心才会稍有平静,难得的安分。
除了大小曹烬还有破尘道人,其余人都整日无所事事的被养着。
杨雪梅咸鱼惯了,对她而言能不躺着绝不站着,这里除了手机也没有什么差的,像她这样的年轻人总是迷茫的;甄渺渺整积极的逛着咸阳宫,将来万一出事了,他们也能摸清地图跑出去;米乐则是一头扎进了咸阳宫里的藏书阁,古代书是只能由达官贵族阅读,且不易保存,文字是由上等贵族垄断的一种东西。
他能随意出入藏书阁其实有秦王政的默许,他发现藏书阁里有几本摘录,特别疑似是由现代人写下来的,他在现代看过的书籍,他看着这歪歪扭扭的小篆和成篇的错句,不由自主的提笔修改补充起来。
不知怎么的,一向肃穆的咸阳宫里沾染上了难得的喜色。
这种感觉很微妙,才在家里过完年不就呢,又跑到幻境里来过第二个年了。曹烬跟在他们身后看过,秦王政就现在咸阳宫的城墙上往下看,他偷偷窥视一眼,才知秦宫高大,竟可俯视天下。
他重量是人间的君王,目光所及之处万里河山,可容天下。
而这个时期还有另一大特色则是何方游客。心怀大致的游说家门万里来访,谈河山谈自身的理想抱负所推从的学说。秦王政于众家思想之下,依旧选择了法家思想。
一切似乎都没变,一切似乎都变了。
有些顺应历史,却又带着蝴蝶效应——秦王政提前了统一六国的时间。他们在蝴蝶引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