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个平庸的孩子,但他是个男孩。
似乎只要这点存在,她就永远比不了。
但他也是个笨孩子,不论她将男孩赶走多少次,冷脸相对多久,他依旧会傻傻贴上来。
傻,太傻了,不过这种依赖对她而言是受用的,那就勉强照顾他一辈子好了。
她在学校里受到了女孩男孩们的排挤,人类乐意以外貌和别人的苦难取笑他人。
她知道带头的女孩有一只喜爱的仓鼠,她会悄悄带进学校,在课间时把仓鼠放出来玩耍。
别的不重要,她只要有一把小刀就够了。
就这样,在女孩的尖叫里,她心爱的仓鼠被彻底的、将内在一切展示在众人面前。
何书实在是太傻了,被人堵在厕所不敢出来,又傻又胖,不知是怎么白吃出这个体型的。
于是她还是用那把小刀将他给解救出来,当那把小刀划过霸凌者的脸颊时,她是兴奋的,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刀尖破开皮肉时的撕裂感还能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如同奖励一般。
这件事闹得不大不小,家人对她对弟弟的保护表示肯定,而不是夸赞她新得的奖状。
她很不高兴,太讨厌了,怎么什么都跟何书有关系。
她渐渐地开始长大,出落的美丽大方。
彼时她的父亲迷恋于恢复自己的男人雄风,各种手术、吃药,还真给他整出那么几个孩子。
母亲害怕极了,女人暗暗的笑起来,她还年轻貌美,还有很多。
父亲还有一个孩子,是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又是男孩。
这个男孩更加聪明、努力、敌视她们。
男孩有着父亲赞赏,奶奶的偏爱。
这可不行。
她已经觊觎父亲的公司许久了,在她的眼里,这是属于她的东西。
这可不行。谁都不能动属于她的东西。
她开始冷落何书,同这个男孩打起交道,这可花了她五年的时间,没办法事情就要做真一点,而且她喜欢一击致命。
何书这个傻子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以为自己被抛弃,苦苦哀求的样子真是可怜极了。
她是个坏人,做事歹毒,心肠肮脏。
当男孩第二天登上报纸头条的时候,是以聚众淫乱嗑药上去的。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费了老大的劲给男孩转了监狱、打官司、减刑。
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没打算让男孩活着出来。她让监狱里混进去几个人,做成男孩复吸的假象,来减轻男孩在父亲心里的分量。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近,男孩要见她。
她才不要,这会留下嫌疑的。
她从不和手下败将谈条件。
几个月后,男孩死于监狱犯人的斗殴。死了几个倒霉蛋,他就是其中之一。
她有了个机会出国读硕,这实在是让她很心动。
可她的母亲太急了,急着让她找个好夫家巩固自己和儿子的地位,对她说,够了,别读了,高学历只不过是能做个好嫁妆,男人不喜欢太优秀的女人。
她讨厌这句话。
她是比男人还要强的人。
于是她乖乖的订完婚后,坚决的飞向国外读书,她的母亲第二天倒在了大街上,据说是反社会人格的人无条件随机杀人。
真是可怜,她视为依靠的男人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就急匆匆回到自己的温柔乡狂欢。
嗯,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弟弟是个没用的人。
胆小懦弱,不讨父亲奶奶喜欢,他下面的孩子又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位置,身处旋涡中心的他悄悄喜欢上了画画。
她不懂这个,只认为弟弟是个没有贫穷记忆的呆小孩而已。
她用自己炒股赚来的钱开了个画廊,只卖一个人的画作。
她一手捧红了何书,画廊里只有一幅名为:《家》的作品不卖。
画上是父亲母亲她。
擦去另外两个人就会更好看了。
她实在是觉得孤独的女人可怜,让何书也给她画了一幅画,名字叫:《花》。
她承认女人是美丽的,第一次见时她就这么认为。
两年后,何家的生意出了差错,各路人纷纷开始撇清关系,包括她的未婚夫。
很好,省的她费劲。
她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了何家卖出去的股份,强势的成为何氏的新股东,她获取了老头的信任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很快,何氏死而复生。
在此期间,她除去了很多后来的小孩。
识相的,那些一笔钱再也不见,不识相的,也再也不见。不过不见的不是她,而是明天的太阳。
可是啊,她不是个男孩。
何父依旧想让何书继承家里的生意,让她给何书打下手。
多可笑。
她才是什么都没有、最大的呆瓜。
她失声痛哭起来,何书想要安慰她,被她推开。“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不想要啊!这样何氏就是我的了,这明明是我的心血!”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何书。
她撤走了自己的资金,带走了一大批跟着自己的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