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她当笼络和钳制叶玉轩的工具,不过,后来又有点不一样,叶玉轩对叶槿梅冷酷无情得很,而叶槿梅着实可怜。
所以,叶槿梅逃走就逃走吧,太子没打算追究这件事。
“她……”太子犹豫着。
“她怎么了?”贵妃追问。
“她……死了。”太子想了想道。
“死了?怎么死的?怎么没听人说,而且,她毕竟也是有品极的宫妃,她死,得按品级下葬。”贵妃道。
太子道:“母妃就别管什么叶氏了,王家人找到了儿臣。”
贵妃眸光一冷:“找你做什么?人又不是你弄死的,不关你的事。”
“可他们说,太子妃是死于蛊虫,母妃,宫里真有会制蛊练时下毒之人?”太子问。
“诺大个宫殿,几千人住着,什么样的人都有,说藏龙卧虎不为过,或许真有个会蛊的人在呢?谁知道。”贵妃恹恹地说道。
““您不知吗?当时她只来见过您。”太子道。
贵妃回头惊诧地瞪着太子,目光森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太子眼神一缩,眸中有痛色:“她是贤良的,并不是她不好。”
“不是她不好,那就是你不
好,你现在想怎样,召告天下,是你待她无情,才让她早死的吗?总不至于是你让她假怀孕的吧,想争宠,却用如此愚蠢又危险的手段,她就算不死,也不配当太子妃。”
“母后,您能别这样说她么?死者为大,她已经……没了。”太子眸中闪着泪光,大声道。
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太子:“你但凡争气些,贵妃也不用如此低声下气,如此作践自己,你竟怪本宫不够厚道良善,在这宫里,厚道良善的有几个活下来的?”
太子不想与她再争执下去,轻声道:“明日便是世诚表弟行刑的日子,明日也是大舅回京的日子,儿臣不也想象,大舅一直城就看见世诚死在刀下会是什么感觉。”
“他儿了自己犯了罪,本宫能有什么法子,他是沙场征战多年的人,见少了生死么?”贵妃淡淡地说道。
太子摇了摇头,心中越发郁堵难受,便向贵妃告辞。
待太子一走,贵妃便让人召来叶玉轩。
“太子说,你妹妹叶良娣死了?可是真的?”
叶玉轩一震,垂下眼眸:“回娘娘的话,殿下说臣妹死了,那臣妹便是死了。”
这话里
有话,贵妃很喜欢叶玉轩,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又很懂得取舍,更懂得牺牲的人。
“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为何死了却没有人上报,她毕竟是给太子怀过皇嗣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着也应该风光大葬吧。”贵妃道。
“舍妹她……死在湖州。”叶玉轩道。
“湖州?怎么可能?堂堂太子宫妃,如何去了湖州,又如何会死在那里?”贵妃眼睛一亮,象是捡到一块巨大的元宝一样。
“臣调才知,是英国公世子妃动了手脚,将舍妹掳至湖州,舍妹不适应湖州生活,一直生病,后来就……”
“你说是顾氏弄走了叶良娣?”贵妃脸色一变:“她为何如此做?这个贱女人,当真处处与本宫做对,本宫总得给她点颜色瞧瞧才行。”
“娘娘可以此大作文章,不日,臣便会将舍妹的遗体送回京城。”叶玉轩道。
贵妃大喜,赏了叶玉轩一件上好的玉器,心情好多了。
翌日,顾兰慧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后便要出门,到顾明秀房前来辞行:“姐,起来了没?我要去铺子里了。”
顾明秀打了个呵欠,孕妇犯困,睡不醒:
“嗯,中午不会来用膳吧,晚上早点回,我让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炖湖鸭。”
顾兰慧刚出门,就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既不是她自家的,也不是英国公府的。
蓝色湖绸绣袍的锦衣公子笑容清浅地跳下马车,缓步向她走来,在三迟远处停下:“二小姐,早上好。”
顾兰慧很想看不见,抬头望天。
“小姐可曾用早膳,我买了齐善坊的小笼包,还有豆浆,你喜欢喝甜豆浆吧,南方人都爱喝甜豆浆。”
杨公子殷勤又温柔,笑容如初升的日光,温暖和煦,让人讨厌不起来。
顾兰慧确实有点饿,虽然荆娘准备了早膳,但昨日一天没在铺子里,有点不放心,就急急出来了。
这会子闻到香味,还真饿了,便道:“在哪儿?”
杨公子愣住:“什么?”
顾兰慧白他一眼:“你说的早膳啊,不是要请我吃么?”
杨公子漆黑的眸了一亮,喜悦盈于眼睫:“在马车里,我还备了热茶,请上车。”
顾兰慧看了眼四周,顾明秀在睡觉,似乎也没人为她备车,不由有点失落,姐夫只对姐姐一个人好,荆娘几个也是服侍姐姐的人,不
会为自己考虑细致的。
杨家的马车很宽敞,绣垫软呼呼的,里面有暖手炉,杨小公子扶她上来后,就递给她一个,顾兰慧也不客气,反正都上了人家的车了,麻烦一点也是麻烦,不由就麻烦到底吧。
杨公子小心为她夹好包子与配菜,又倒上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