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皇宫，皇家的威严无处不在
前两日我同玲儿讲了，再过六七天就要去皇宫当差之事，有时要在宫内值夜，不能回来睡。她这几天都在帮我准备换洗的衣服和所需之物。小厮是不能带了，我把清风和明月供她差遣，在外面帮跑跑腿，传传话之类的。她并无女孩子哭哭啼啼，难舍难分的样子表现出来，只是这几日抓紧再给我做鞋。我说宫里自会发给我们衣物和鞋靴，不用这般劳累。玲儿说，夫君，我知道你有军靴穿，可是我给你做的是在屋内穿的千层底鞋，松软舒服，这样你休息的时候就能缓解双脚的乏累了。我还给你用湖蓝底的绸缎和金线绣好了一只香囊，又让林婶找了些琥珀，雄黄、艾叶、茱萸、霍香装了进去，既能提神，驱虫，又能去邪，保平安。这个香囊是我一针一线的爱意，你定要时刻戴在身上。被心爱的女人照顾的体贴入微，温暖如春的感觉充满我的内心。
而我也在这几日感觉有好多事要嘱咐林婶她们。玲儿喜欢鲜花，让每日清晨阳光没出来前，去花园里挑选开的最娇艳的花来插到花瓶里，荷花要两天一换。她喜甜食，平时让厨房多做点糕点端过来。夜晚想吃宵夜的时候你们要去吩咐值夜的厨子做。她手脚冰凉，虽是夏季，但早晚洗漱的时候要给端来温水。出去其他院子走动的时候，要照顾的仔细周到。林婶笑着回答道，小王爷放心吧，我们是瑞福晋的下人，自然会对她忠心服侍的。相处温馨多，离别话语长。这几日白天我都要跟随父亲去见一些旧日最右军，下午回来后就陪着玲儿在去花园中到处逛逛。看花，看树，看鱼，每一处因为是和她一起，都是令人愉悦的风景。一晃明日就是我进宫当差的日子了，我和玲儿一夜相拥而眠。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随着父亲一起出门。我骑马，父亲坐轿。出了大门，向东而行。穿过三个胡同，过了两条街，就来到了皇宫大墙外。父亲跟守门的兵士递了牌子，我下马，父亲下轿，来到布政司，挂名登记。我领了自己的牌子，从八品宫廷侍卫。有个年长的公公出来与我父亲相互寒暄，之后要我随他走，父亲说这是王公公，掌管这事的领事太监你且听他安排，我也要到内务府点卯了。父亲说完对王公公说，劳烦王公公了。王公公说，不打紧，这里有老奴，王爷去忙吧。王公公走在前，我跟在后，饶是我在王府长大，但看着耀眼的红墙砖瓦，眼睛所见之处到处是房屋，来往的太监都是几个人并排行走却鸦雀无声，带刀的禁卫军六人一组，威风凛凛的巡视。皇家的威严果然无处不在。王公公跟我说，瑞侍卫，按道理说呀，能来这当差的出去宫墙外都是个呼风唤雨的爷，可是在这儿，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皇上。所以这的称呼呀，只有官职称呼。老奴先领你到内侍的睡房，就是这儿了。我跟他进屋一看，一个不大的屋子，炕上有两套被褥整齐的叠放在炕尾。瑞侍卫，这就是你的睡房，两个人住一屋，你的同伴是斌侍卫，比你早一年当差，以后也是他来带着你。你且把包裹放到墙角的木柜里，我再领你到值日房。我听他这样说，看到炕尾的橱柜上放着两个带锁的大木箱，一个已上锁，一个是锁头空挂着，我把从家带进来的包裹放进去，上锁。随着王公公出门，穿过一个院落，来到一个门屋之前，只见王公公推开了门，屋里很大，有一排排的椅凳，坐了大约二三十个的青壮少年，抬眼望去，个个是精龙活虎，身带贵气。只见中间的一个年纪略大些，看着有二十四五的青年人站起来说，王公公，人领来了。王公公说道，来了，也是个一表人才的精神小伙呢。转身对我说，这是你的管头，宫廷内侍从八品品长林品长，他负责管你们上差的所有事宜。你听他的安排吧，林品长，老奴还有其它事情，告退了。我对着王公公拱了拱手，王公公走了。林品长走到我面前，你今天第一天来，只是跟着我们熟悉一下行走的路线和注意事项，不要紧张，你们都是年龄相仿的同龄人，容易相处。你的父亲也是我的选房堂叔，也早同我打过招呼，我自会尽心教你便是。我拱手相谢。林品长又接着说道，我们一天当差的一共五十四个人，除了我和一个副品长之外，共分四个组，十三个人为一组，每班有一个组长，上三个时辰就休息换下一个组。明天是另一队内侍当差，两队内侍每天轮换。不当差的内侍白天要练习功夫，傍晚才可回家。只是你刚来，要每天白天跟着轮值，到一个月之后方可正常当差。我拱手说道，我明白了。果真是皇上的住处，处处透着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