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得到她了,他也好苏纤也好,哪怕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十年的盖文,总有些力所不能及,顾虑重重。
而这个男人,和她纠缠这么多年,或许只是近些日子才升起男女之情的,可他在感情上,远比他们要果断决然。
或许甘轲扶同样迟钝的感情细胞以及执拗倔强的性子,在他面前同样不低头不认输,可是他更有绝对的信心,能让她信服;他们的婚姻最初目的,或许不是什么纯洁的爱情和喜欢,可这样的两个人只要目标达成一致,绝对是谁也无法离间的信任。
这种关系,远比那些美好,而很少能经得起【现实】考量的【爱情】婚姻坚固。
他输了,却不是输给这个男人,是完完全全输给了自己,虽然他怎么也不想相信自己原来那么懦弱,但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如果没有勇气能够承受一个女人的一切的话,再多的【爱的理由】,都只是镜花水月,
浮华一梦,即便暂时能够在一起,也绝对到不了彼岸。
安流槿的情敌,就这样在【排除】和【驯服】之间清除了,即便他们依然会出现在甘轲扶的身边,即便他们对于甘轲扶来说,依然有着相当的分量,可他有信心,没有人能够从他手中,将这个女人抢走。
他的,便已经是他的了。
再回到甘轲扶的病房里,徐宁愚向甘轲扶表示;“病情的事交给我了,你老公付了足够的钱,够让我无所顾忌将你这病研究出个好方法了。”
甘轲扶讶异间,人已经抱着她的病例出去了,甘轲扶问随后进来的安流槿。
“你都对他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阿愚前后相差这么多?”
安流槿过来,习惯性揉着她头上的发,坐下,很好脾气的道。
“也没什么,你应该能理解,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呢,与自己相比,更相信别人能够给以心爱之人幸福;还有一种人,与他人相比,更相信没有谁能比自己,更能给心爱之人幸福;我只不过告诉他,我属于后一种人,然后让他在该表示的时候没表示,不该表示的时候继续保持沉默才是最明志的,你的医生很明智,与自己相比,他选择了让更有信心给你全部的我,来继续做你的护花使者。”
甘轲扶眉头死死的结在了一块,然后一副天塌下来后竟然没有砸到她的惊奇样子,纳闷。
“天!你该不是在我不知道我还有个追求者的情况下,就把你的情敌降服了吧?”
在安流槿认为,一个男人再怎样,如果连自己心仪之人都不能拿下,基本上也不算是个男人了,起码不能算是成功的男人。
更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连幸福都不能给予心爱之人,更不能称之为【男人】,起码不能称之为一个【成功的男人】。
所以他属于后者,即便开始甘轲扶并不相信他,即便很多人都不相信他能对一个女人很长久,他在决定后就一意孤行的这么做了,而且事实也如他所料,他没有很多的排斥,相反,还乐在其中,感觉和
她在一起越来越有意思,更加不认为那些甘轲扶之外的人阻碍反对是个问题了。
能说通他不介意好好发扬一下自己的优良修养,不能说通,便不能怪他太过独断专行,总之他是没理由为了那些人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人的,好在甘轲扶身边的人物以类聚,都是偏理智实际的,他要做工作也不难,此刻对于那些被他击溃的情敌,自然也没什么愧意。
朝她勾引的挑了一下飞扬的眉,满是魅惑的得意道。
“如何?有没有被你丈夫绝顶的庸智所折服?你可以表现的更热情一点,我一点也不反对你对我会有那种小花痴的反应。”
甘轲扶如避蛇蝎的躲了他一下,敬谢不敏道。
“我决定了,以后我真不能再这么没心没肺了,不然真那天给你卖了我还得给你数钱呢!”
安流槿心情甚好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调侃道。
“我那舍得卖你?卖出去估计还得以更高的价钱赎回来,何必瞎折腾?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安太太吧!”
甘轲扶不服的噘了嘴,随即又想到徐宁愚走之前说的她的病情的事,又问。
“那刚才阿愚为什么那么说?你不是那么厉害,让他死心的同时,还能心甘情愿来负责我的病吧?”
安流槿摇摇头。
“这个倒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本来他也以为将他的念想断了也就断了,人心难测,因爱生恨的例子比比皆是,他还没那份大心,能放心一个刚给他挫败的男人,能心甘情愿来治疗如今自己妻子,他曾经倾慕的女人;没想,他将话说开,这个人纠结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提到这个事。
“听说你在招募一支私人医疗队,虽然她从未想要住院治疗,但负责她病情一直是我首要的事,如果你可以摒弃前嫌的话,我不介意继续为治好她的身体,尽一份绵薄之力,同样免费。”
他这样说,也已然拿出足够的诚意,足以表明他没有再要竞争下去的意思了,安流槿自认从来不是个小气量的男人,自然没理由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