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裂缝两侧数百米高的山壁。
王华知道,用炸药炸塌山体,堵塞裂缝的想法是可行的。
唯一的问题是,之前从来没有人用炸药炸过山,所以没有先例可以参考。
这会给爆破工作带来非常大的难度。
不过王华也知道,这种事情,暂时不用自己操心。
王华需要考虑的事情是,如何在使用炸药的情况下,尽可能保守火药的秘密。
毕竟,火药这种东西,王华还不想暴露出去。
于是,王华下令,调集五千北陈军队,在天池大泽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进行搜查。
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必须离开。
以此,来尽可能保证火药的秘密。
在吩咐下去以后,王华又给北陈朝廷发去了一个请求。
希望北陈朝廷可以调集一批船匠过来,建造船只。
……
“诸位军爷,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兖州宝同县,一名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拦在了一队北陈士兵面前。
“奉朝廷命令,我等是来侦查地形的。”
顾鸢看了看四周一马平川的地貌,这种地方还需要侦查,一眼看过去,除了耕地就是几个显眼的村子,方圆十几里范围内,连个十几丈高的土坡都没有,这种地形还需要侦查测绘?
而且,顾鸢这些北陈士兵手上的步弓,心里吐槽道:“堪称地形为什么要带测量土地用的步弓呢?”
不过对方既然说是侦查地形,那么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这些人都是北陈的军队。
他顾鸢在宝同县,虽然是跺一跺脚地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但是,如今的情况却是不同了,不久前,北陈军队攻占了宝县,使的本来是南梁控制的宝同县,变成了北陈控制
他们顾家在宝同县确实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是,人家北陈在宝同县有好几千的军队,他顾鸢还是知道好歹的。
“诸位,本人乃是此地的里正,对于这里十分熟悉,诸位军爷有什么想了解的,在下可以当场给诸位解答,如果诸位还不满意,在下可以把附近的地形图画出来给诸位。”
一边说着,顾鸢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在拿出来的时候,还特地抖了抖。
布袋里发出钱币撞击的声音。
“您的好意我们领了,但是军令难违啊!此次任务是我朝大将军亲自下达的,我们必须亲自执行。”
“来人,开始侦查地形。”
说着,北陈士兵们便没有再理会顾鸢,拿起步弓开始丈量土地,记录数据。
顾鸢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当天夜里,宝同县但凡有点身份的地主乡绅,都聚集到了一起。
“顾老爷,这几天,北陈这些当兵的可一直在丈量我的地啊。”
“我带人去说理,对方居然直接就拔刀了,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是啊,不单单是钱老的地,我家的地也被丈量了。”
“是啊,是啊!”
……
“顾老爷,您说,这北陈到底想干什么?”
顾鸢看着在场的一众乡绅地主。
“依我看啊,这北陈很可能是想趁机丈量土地,确定田亩,所以才会派人丈量我们的土地。”
“可这样做有什么用啊?”
“这各地方上的鱼鳞图册,我们早就自己修改过了,除非北陈的人可以拿到当初兖国朝廷关于全国田亩的鱼鳞图册,不然的话,各地的田亩,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就是,清丈田亩这种事情,南梁又不是没干过,但是没有兖国朝廷的鱼鳞图册,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确定耕地的归属吗?”
“这北陈不可能不知道这点的。”
“你们说,这北陈会不会是想拿我们开刀啊?”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想一想啊,我们这些人,都是有钱有地,有粮的人。”
“我可听说了,这次北陈在兖州投入了几十万人啊,这么多的人,每天消耗的粮食,钱财都是十分巨大的。”
“说不准北陈朝廷想从我们这里拿钱,拿粮,来维持大军的运转啊!”
“这,不会是真的吧?”
“我看不会,如果北陈方面真的想要我们的钱财,田亩,完全可以直接动手吗,犯不着还来清丈田亩,我看啊北陈不过是想确定占领地的田亩数量,好征税。”
“不过这对于我们又有什么影响呢?”
“到时候,我们照样可以把我们缴纳的赋税,转移到那些泥腿子头上,这种事情我们不是轻车熟路吗!”
“有道路没有兖国朝廷的鱼鳞图册,北陈根本无法精确分辨土地的归属。”
“就算把我们的隐田查出来,税又不用我们交,是不是?”
“再说了,如果没了我们,北陈朝廷如何治理宝同县。”
“北陈朝廷就算可以派人来当县令,难道还可以派大批的人来当胥吏不成?”
“官好找,胥吏难找啊!”
对于这些地主乡绅来说,他们最大的保命符,其实不是在朝廷的关系,也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