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毫无精气神。
宁时珍抬起药碗,勺子在苦涩的药水中转了两圈。
“除了纤云,还有谁会来偷偷瞧上你一眼。”
权尹婵娟抿紧嘴唇,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
他眼底一片悲凉,似是知又似是不知地问道:“那纤云为什么不进来。”
宁时珍捏勺子的手用了些力,药快凉了,才道:“东方问天允诺我来给你医治时,纤云也是闭门不出。”
这其中,宋纤云做了多大的牺牲。
两人心照不宣,心知肚明。
权尹婵娟抬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小指处,猛地甩手打掉了宁时珍手中的药。
苦涩的药汁打落在地,浸湿了地板。
宁时珍看着眼前沉默痛苦的权尹婵娟,似乎早有准备地又拿出了一碗药,哑声道:“师兄,喝吧,莫让纤云为我们担心了。”
宋纤云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他活在自我厌弃之中,面色平静,如常人一般,内里却腐烂发臭,如一潭死水。
或许在等着外表彻底撕裂,逃离禁锢的牢笼时,也会一直平静。
平静地看被踩死的自己。
又爬起来,被踩死,又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