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泉放假的当晚,回到住处,洗了个澡,把衣服泡了,下去买了几个包子还有一份《青年文摘》,躺在床上就着开水边吃边看,顺便带上耳机,听着王菲的磁带,在那份怀春女人忧伤的倾诉中感受着夜的宁静和青春的清苦和激情。
磁带是馨儿借给我的,我找她借,她一气给我拿了十几版磁带,各式各样,陈明真、梦庭苇、王菲、等等,差不多全是一些以前很流行的女歌手的磁带,里面有些歌她高一的时候教我们唱过。
在初夏的傍晚,晚自习前的一段读报时间,她穿一件黑色的、衬得皮肤愈加白皙的短袖衫,在清新柔和又夹杂着些许花香的夜风中,拉着柔美而又有些凄凉的声调,凄凄切切地重复着陈明真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她的歌喉,她凝脂一样的皮肤和婷婷玉立的身姿,已经深深地印在一个少年的心中。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时候,那时候在一瞬间被她少女的美丽和凄婉气质所征服。
第二天早上一直睡到八点多才起来,洗漱完毕,下去过了早,接下来把昨天泡的衣服洗了。洗完衣服都快十点多了,没事,就去了学校旁邮局开的书店。
在里面拿着本书刚看着呢,肩头就被人用硬物点了两点,我回过头,看到一脸惊喜的馨儿,穿得臃肿不堪地站在那里傻笑,手上还拿着长长的一截甘蔗,敢情刚才就是拿甘蔗敲我肩头的。
“哎!这么巧?”
“是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刚来一会儿,你这是干什么去?手里抱着一大堆书的。”
“去任思雨那里,她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爸爸妈妈出去了,要我过去玩,这不,刚走邮局这儿说进来看看有没有好书的,就碰到了你,你今天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啊,闲着就过来看看书了。”
“要不你跟我到任思雨家去吧?三个人咋说有意思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问她:“这不太合适吧,我可从没去过她家呢。”
“这有什么,没有去过才去嘛!”
“嗯?”
“那好吧!我去。”
她听后立刻露出一脸的高兴。我回过身把书放在书架上,同馨儿并肩去了任思雨家。
她敲门之前小声地跟我说:“你先躲这儿,等我喊出来的时候你就跳出来。”说着她诡秘地朝我一笑。
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依言站在门的一侧。她敲了敲门,同时拉长嗓子顽皮地喊了声:“任思雨!开门,我来了!”
“哎!来了!”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门也“呀!”的一声开了。馨儿进去前朝我眨了眨眼,我一笑,等着她的好戏。
她进去后,任思雨刚准备关门,馨儿一声“别!”止住了她。
“怎么了?”是任思雨的声音。
“你看只有咱们两个人玩多没意思啊,我给你变个男生出来好不好?”馨儿无不得意地说。
“是吗?你有那本事?”
“当然了,你点吧,我们班的,坐你附近的男生,跟咱俩都挺熟的,我保证给你变出来,哎……你别出去呀!”
说着馨儿把刚露出身子的任思雨拉了进去,同时我也把身子一缩,以免被她看到。可能任思雨已经知道她的把戏,所以要出来看个究竟。
“杜金茂!你变吧!”
“不是这个,再点!”
“孙儒明!”
“好!就这个,我给你变。等着啊!”
同时我也绷紧了神经,等待她的暗号。
“天灵灵,地灵灵,神灵灵,鬼灵灵,变出来个孙儒明!”
“嘿!谁在唤我?”说着我就跳了出去,看到任思雨一脸亲切的笑。
“你也跟着她捣鬼!”说着她捶了我一下,满脸的笑意掩饰不住打心眼里的高兴。
她把我让进去,关好门,一起来到客厅里。
屋里有些黑,还有些拥挤。外面看着很大一栋房子到里面就显得颇为狭小了,原来是两家人从中间筑了道墙,隔开了。所以客厅就显得很狭长。
靠墙放着的是一张小床,旁边的墙上是很大一面镜子,用来弥补房间的狭小和阴暗。床的另一侧放着沙发,上面铺着干净的白布,靠着沙发的茶几上放了厚厚的几叠报纸。令我惊奇的是,在沙发的另一头,是一架精致的小木梯,小木梯通向我们头顶上箱子一样的小阁楼。
木梯上面一级一级的小台阶铺着蓝色的窗纱,看起来像是从上面流下来的一丛随着风儿摇动的蓝色瀑布,瀑布底下放着几双棉布拖鞋,大概人上去睡觉的时候事先就在梯子下脱掉鞋。
“快坐啊!看什么呢?我给你们倒茶去。”说着任思雨就去了后面。我在沙发上坐下,馨儿在对面的床上坐下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别致?”
“很有特色,也很干净。”
“那当然,你看看任思雨就知道了。”
“说我什么呢?”任思雨端了杯茶出来说。
“说你的优点啊!”我一边接过她的茶一边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重色轻友啊?怎么倒给他先倒了?”馨儿在一旁气嘟嘟地说。
“你别急,马上给你倒,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以为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