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董事长见多识广,居然也懂得玄门之术!”
想起自己在吴村生日宴会上闹出的那一幕被吴谦平轻松识破了,邵子柏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尴尬。
吴谦平却不尴尬,倒是充满了好奇。
“达冥通幽,的确是玄门绝学,不过老夫只是耳闻罢了,之前接触的玄门方,没有一个玩得转。想不到先生这么年轻,却修到了达冥通幽的境界,老夫实在佩服!实在佩服!”
邵子柏想笑: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那是在地球上的想法了,没想到吴谦平还这样想,难道他不是穿越者,没有进化?
不过每个世界都一样,有异能人士,就有平凡之辈,有亿万富翁,自然就会有穷光蛋。
达冥通幽的本事,估计也只有闵三公有。
还是五年前那件事,苗寨里那个十岁的小孩突然死了,闵三公硬是叫人家将小孩的遗体摆放了七天七夜,后来就是通过达冥通幽的玄术,从黑白无常的手里将小孩抢了回来。
当然,闵三公的解释是,小孩养寿未尽,应该定活到八十六岁,是黑白无常抓错了人。
实际上呢,老爷子一个不小心又说漏嘴了,是他自己牺牲了一年的阳寿,挽回了小孩子一条性命。
那小孩能活了多少岁?无法去验证,反正到现在还活着,闵三公因此名声大振。
邵子柏不知道达冥通幽的真假,不过觉得闵三公还很伟大。
能牺牲自己一年,换回一个小孩的性命,只能说从道义层面理解,是值得的。
这就是大爱无疆吧!
但是后来闵三公却不准邵子柏再提此事,说是怕知道的人多了,谁家有人要死都来求他达冥通幽去延长寿命,他的这点阳寿,不够折损的。
为了骗到吴谦平的两千万,邵子柏就豁出去了,决定骗到底。
“要不是看在董事长爱子心切的份上,子柏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子柏之前只做过一次这样的法事,那时还是在老家的时候,子柏才十七岁,为了一个孕妇难产的事情去了一趟阴间,收了十二万。”
“光是打点那些大鬼小鬼、牛头马面,就花去五千多块钱买来香蜡纸烛孝敬那些阴间的大鬼小鬼,烧了三天三夜,熏得我咳嗽了三天三夜,肺都熏黑了。”
“当然了,后来母子平安,也算功德一件,折损的寿元也算是补回来了。”
话题一转,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但是董事长,说了你也别多心,我救难产的母子,是修阴功积善德。现在救村少的这个事情,可是积不了什么功德的,折损的寿元就没办法补上……”
吴谦平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邵子柏却不管,苦着脸长叹一声,又说:“董事长你不知道,阴间和阳间其实都差不多,那些大鬼小鬼是很难缠的,差一个打点不到位,他随随便便动点手脚,折寿的可是我自己啊。”
“何况这次村少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
吴谦平圆乎乎的南瓜脸,开始扭曲。
邵子柏又却火上浇油:“光找那些小鬼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找到牛头马面也是没办法的,他们也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吴谦平脸上的表情,从阴冷到惊愕。
邵子柏越说越玄乎了:“看在两千万的份上,我得想办法去偷阎王爷的生死簿,把村少的寿元给改了。”
一番胡说八道,顿时将吴谦平说得目瞪口呆。
“先生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要不是为了吴家基业后继有人,老夫实在不忍让先生去冒这个险啊……”
邵子柏想笑:演,太蹩脚了吧……
不过也得配合一下,否则怎么蒙混过关呢?
“哪里哪里?不瞒董事长,子柏从小受穷受怕了,吃不饱穿不暖,活五百岁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换在地球上的时候倒是大实话,现在却是弥天大谎。邵子柏都没想到自己怎么变得这般油鸡了。
“董事长不知道,子柏的以前挣的十二万,读大学的这几年全都花光了,我算是穷怕了。”
“所以啊,这次再冒一次险,就算折损个三年五载的阳寿,又有什么关系呢?吃好点喝好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心里却暗笑:什么狗屁达冥通幽,还偷生死簿改动吴村的阳寿,这种骗人的鬼话,也只有自己想得出来,说得出来……
要是我邵子柏有那个本事,不把自己改成五百岁阳寿的仙人才怪!
但是吴谦平,似乎深信不疑了。
“先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人生一世,要是没钱的话,活着也是遭罪。其实我们抽烟喝酒,大鱼大肉,一样是折损阳寿的。嗯……先生……这个……”
邵子柏纳闷地看着吞吞吐吐的吴谦平,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主题。
“董事长有话直说!”
“嘿嘿……”
吴谦平搓着手,半天不说话。
邵子柏盯着他浮肿的脸上,皱褶里流淌的讪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董事长何必客气,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什么隐晦的。”
吴谦平得到了鼓励,便壮着胆子说